見南安真的走遠,沐雲歌只好作罷。她回身過來,衝許如麗和回春二人問到:“你們兩個沒事吧?”
得到肯定的答覆後,沐雲歌才鬆了一口氣。不說其他,剛剛二人各與兩個刺客纏鬥,場面何其兇猛,即便冷靜如沐雲歌也不能做到無動於衷,更何況二人這是為了救自己。
沒想到反而是許如麗先不好意思地說道:“都是因為我叫你出來逛,才會遇刺。唉,怪我考慮不周全了,沒意識到你身份的敏感。”
回春也跟著愧疚說道:“夫人,回春不該讓夫人只帶我一人就出街的,更不該留夫人在原地自己行動,都是奴婢的疏忽,請夫人責罰。”
沐雲歌聽了沒有生氣,只有感動。她怎麼可能怪她們呢?
“你們二人何必自責。要出來玩兒,是我自己同意了的,又與你們的考慮何干?”沐雲歌說道,“尤其是你,回春,你不過是聽我命令列事罷了,就算有不妥,也是我一人的行為,與你無關。”
沐雲歌時真的不怪二人,剛剛情況這般緊急,二人能以身為盾,為自己爭取了這麼多的時間,不顧一切地赤手空拳對戰持劍刺客,這樣的行為,叫沐雲歌感動還來不及,怎會有責怪。
更何況,此次事發突然,超出所有人的預料,連她自己也沒能察覺危險。對於刺殺一事,真的要怪,那也只能去怪該死的在背後下黑手的小人,怎麼也怪不到她二人的頭上。
“姐姐也是,這種事情哪裡是常人平日裡能預料到的呢?”沐雲歌繼續安慰著,“你們能這般捨身出手相救,我甚是感動,還要謝謝你們。這次偷襲,真正該為之負責的,應該是那心懷不軌的幕後黑手才對。”
許如麗見沐雲歌當真不怪自己,心裡鬆了一口氣,剛剛驚現一戰,連她也沒有十足把握能夠保全沐雲歌,幸好有那南安小哥出手相救,才沒有發生嚴重後果。
許如麗對沐雲歌說道:“雲歌說這話可不是見外了?你我之間,捨身還不最是正常,無需相謝。”
回春也乖巧道:“夫人不必言謝,是奴婢應該做的。”
三人又返回了茶鋪,拿回了自己的隨身物品,又賠了店家一些銀兩,這才離開。
一出茶鋪,許如麗與回春就不做片刻停留,將沐雲歌送回了公主別院。廢話,只不過是出來一會兒,沐雲歌就遭遇了這般驚險,若是再多呆一會兒,保不齊會不會還來哪路人馬盯上她們。
坐在公主別院的亭子裡,三個人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心安,不禁吁了口氣。
“今日來襲之人,似乎身手不凡?”沐雲歌先開口問到。
回春聽了,仍是一番心悸,說道:“那些人的確身手不錯,而且訓練有素,配合得度,看起來就算不是個中高手,也必定是老手了。”
想起今日遭遇,許如麗也是一陣後怕:“今日我與回春皆被那些刺客拖住了腳步,若非南安小哥出手相助,可能雲歌已經遇難,我和回春也要遭遇賊手。”
沐雲歌聽說情況居然這般兇險,也是不無憂慮地說道:“看來者的架勢,是下了狠手要將我置於死地,不僅下了血本,更是摸清了我身邊的情況……”
說到這裡,回春意識到了沐雲歌的憂慮之處,接著問道:“夫人的意思是,這下手之人,可能就是周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