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故作輕鬆的一笑,指了指少女微紅的臉,說不上是曬紅的,還是羞紅的。
芽芽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真的曬黑了嗎?
以前天天在村裡瘋跑,也不管曬黑不曬黑的,現在……
咬了一口西瓜,冰爽、清甜。
“我想來和你說點事,那個衛望溪和衛望江在家嗎?”
衛望楚搖頭,“不在,都去鎮上讀書去了。”
少女應了一聲,“我,我,我。”
“我”了半天,竟然一句也說不下去,比和肖蝶兒說的時候難多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男人那毛巾擦了擦手,搬著椅子微微靠近了她一些,歪頭看著她。
“你想和我說你夢裡的事情?”
少女一愣,怔怔的看著他。
“你,你,你聽到了?”
衛望楚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和你說過,從小便耳聰目明,常常能聽到常人不能聽到的。”
少女手裡的西瓜“啪”的一聲掉在地上。
“你,你都聽到了?”
男人撈起少女的手,又拿起一側的毛巾擦了擦她手上的西瓜汁。
“真不是故意的,堵都堵不住,你的話硬鑽進去的。”
這話說的頗為無賴,可芽芽卻完全沒有心情怪他無賴,一張臉頓時變得慘白,烏黑的杏仁眼飄飄搖搖,睫毛好似飄在無底深潭上的孤舟,起伏不定,搖擺不停。
“我,我,我……”
雙唇微微顫抖,少女下意識的想解釋什麼,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男人抓緊了她冰涼的手,緊緊的盯著她的眼睛。
“芽芽,看我。”
少女瞥了他一眼,立刻閃躲的低下頭,看著他的大手握著自己的小手。
心好似被什麼瞬間擊穿了。
他一直都知道!
衛望楚輕嘆一口氣,“芽芽,我覺得你娘說的很對,那只是你的一個夢,儘管在你看來它很真實,可它依舊是一個夢,你在夢裡經歷了另一個芽芽的人生,可你是你,她是她。”
少女搖頭,眼裡倏地起了一層霧氣。
“不,不是的,那,那就是就是我。”
聲音顫抖幾乎不能成話,幾乎是單字蹦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