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神農嘗百草,今日他被毒草毒到,也是正常。
“你不知道有毒?”
衛望楚謹慎想了想,“知道,但神農嘗百草,而始知其平、毒、寒、溫之性,毒性也分三六九等,不試過,怎麼知道到底有多毒?”
少女哦了一聲,“聽說他是把自己毒死的。”
“啥?誰把自己毒死了?”
周明智推門而入,看著衛望楚嘴角下巴的血跡,登時一驚——“怎麼了?芽芽,衛大夫這是怎麼了?”
少女看到爹爹,眯起眼睛迎了過去,“他中毒了。”
“啥?中毒?”
周明智上前一步,略帶憐憫的、審視的看著衛望楚,“衛大夫,你還好吧?”
衛望楚勾起一抹淡笑,“沒事。”
“還沒事?都吐血了!”
周明智濃眉一皺,“誰下的毒?咱村裡誰敢給衛大夫下毒?”
芽芽小手指了指,“他自己。”
衛望楚心裡懊惱剛剛只顧芽芽竟然沒聽到門外的腳步聲,他真誠的看著周明智,道:“週二叔,我真的沒事,不過是試了試藥,小毒,無礙。”
說著忽然站了起來,取了茶杯,斟茶倒水,“週二叔,請坐,喝茶。”
這一系列動作,自然灑脫如行雲流水。
芽芽眯眯眼盯著他的動作,慢慢抱起了胸。
合著,剛剛拿藥都拿不到是裝的?
衛望楚細長的眸子掃了一眼芽芽,做了個強撐的表情。
周明智放心的鬆了一口氣,“我剛剛聽到你們說誰把自己毒死了,還以為——還好,還好。”
大咧咧的坐下,喝了一口茶,看著衛望楚前胸洇出的血跡,“衛大夫,你的傷口還沒好嗎?”
“給姜夔正骨,傷口裂開了一些。”
“哦,那還好,”放下茶杯,周明智忽然想起來,問道,“剛剛你們說誰把自己毒死了?”
芽芽想了想,“一個試毒的神醫。”
周明智應了一聲,轉眼想到什麼,警惕的看向衛望楚。
“衛大夫,也試毒?”
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衛望楚哭笑不得,“偶爾。”
周明智哦了一聲轉過頭,看看芽芽,又低頭喝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