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笑含隊”全員在蕭陌塵房中拆比賽棋。
“《桔隱》果真好用,笑凡哥哥與夢寒哥哥這兩局棋便是對《桔隱》的成功運用,前二十步棋左右已將棋引至優勢局面,則後盤以二位哥哥的中殘能力拿下對局是易如反掌。”蕭雅塵真心誇讚道。
“文博哥哥也厲害,文博哥哥無《桔隱》照樣將對手向叔川殺得片甲不留。”劉可嫣誇夫婿從來不遺餘力。
楊慕哲樂得忍不住當眾握起劉可嫣的小手放唇邊深情一吻。
蕭陌塵趕緊蒙了蕭雅塵的眼睛,指責楊慕哲道:“文博也是,有二人功課回房做去,到公眾場合荼毒小孩心靈是何居心?”
誰知蕭雅塵撥開蕭陌塵的手道:“有何大不了的,我又不是三歲小孩!”
“妹妹,把你的棋覆盤讓哥哥姐姐們瞧瞧。”蕭陌塵轉移話題道。
……
聯賽第二日一大早,劉佩羽又出現在朝堂上。
“前線加急快報,圍棋國王子聶圍屏的軍隊已攻入桔國北部邊境,與陳慎民的軍隊正面交火,桔國軍隊且戰且退,圍棋國已控制水區玄武州!”
兵部官員上奏軍情,滿朝文武聞之變色,均神情凝重。一身明黃的劉佩羽則端坐龍椅上,神情平和,自在地品著茶。
“小珠子,茶泡得過猛了!”劉佩羽對一旁小珠子道。
“奴才記下了,下回改進?”小珠子躬身道。
劉佩羽抬眼掃一向躬身而立的官員,慢條斯理地道:“還有何要事,一一稟來。”
禮部官員上前行禮:“啟稟聖上,硼城滿大街還出現告示傳單……對聖上頗有微詞……”
“愛卿是說《伐逆檄文》?這朕已親見,文筆不錯,書法功底也不錯,去查查書寫此文的人是何人,朕得好好用他!”劉佩羽鄭重其事地說道。
滿朝文武面面相覷,懷疑當前內外交困的嚴峻形勢已讓劉佩羽的腦子出了問題。
劉佩羽端了茶杯,在殿上踱步良久,後自嘲道:“朕招人垢病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多這一回也算不了什麼。”
劉佩羽抿口茶,又道:“我朝素來崇文,文士對朕會有多大不滿?他一介文人咄咄逼人,不過是武將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螻蟻尚且偷生,而況人乎?倘若有人拿刀架在眾愛卿的脖子上要眾愛卿為其效力,眾愛卿會不會迫於淫威乖乖就範?”
文武百官想想頗為在理,不覺對劉佩羽又高看了三分。
“眾愛卿如何看圍棋國的治國之道?可各抒己見。”劉佩羽又坐回龍椅,慢飲香茶。
“圍棋國皇帝勵精圖治,志存高遠,長年開疆拓土——”一官員道。
“所以把鐵蹄踏入桔國了?”另一官員譏諷道。
“敝朝與圍棋國人口相近,耕地總數相近,而敝朝糧帛產量是圍棋國的兩倍也不止,敝朝田稅與丁稅不及圍棋國的三分之一,軍隊與官員總數不及圍棋國的四分之一。圍棋國國民以不到敝國二分之一的糧帛收入卻向國庫貢獻三倍於敝國的高額稅收,並支撐起四倍於敝國的龐大軍隊,長年對內高壓對外擴張,這就是聶霸天的‘勵精圖治’。”說話人是弈部尚書楊崇煥。
楊崇煥的發言引人深省,大殿一度陷入沉寂。
楊崇煥繼續侃侃而談:“聽了以上資料,眾位大人還會對圍棋國君王的‘勵精圖治’津津樂道麼?還會質疑陛下的治國之策麼?聖上愛民如子,才會與民休息,才會重農耕崇文藝,才會薄賦斂省刑罰,如此說來,傳單上所謂的‘不理朝政’又何嘗不是桔國之幸,黎民之福?”
一眾官員一齊磕頭,齊聲高呼:“誓死效忠聖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