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那男人一身傲骨的模樣,也不像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那種事她可幹不來。
陸瑾看向男人時,大有一副咬牙切齒,甚至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這老頭無妻無子,年輕時倒是活得瀟灑,我偏不讓他到老了自在,你幫我看看,村裡有沒有厲害的女人,最好是年輕時因著事沒嫁成的,越粗俗越好,我給他做個媒。”
林小滿腦海裡迅速閃過村子裡符合條件的女人,還真有那麼兩個,一個是林大強的四妹林大嬌,今年三十二歲,年輕時定過親,但成親前夕男人帶著他表妹跑了,林大嬌一氣之下去把男人家給砸了個稀巴爛。
出了一口惡氣,但名聲也傳開了,之後便無人敢來家裡做媒,林大嬌也不在乎,後來更是從孃家分出來,自己蓋了一間房單過,上山下田,河裡摸魚,樣樣都拿得出手。
去年地震時,林大嬌的房子損毀的不嚴重,也就沒有搬去村東,是林小滿家不多的鄰居之一。
林小滿印象裡,林大嬌風風火火,為人甚是潑辣,再有當族長的爹和哥撐腰,村裡無人敢惹,只是一提起她的親事,二奶奶就要長吁短嘆一番,但為人很是爽利。
還有一個則是外姓人家的姑娘,名叫齊水仙,是齊婆子的孃家侄女。
出嫁前生了一場大病,拖拖拉拉把病養好了,不但家底敗個精光,她也蹉跎到了二十多歲,再來上門提親的,不是託家帶口的老鰥夫,就是娶不上媳婦的孬漢。
前幾年她爹孃過世,家產被叔伯兄弟們給瓜分了,只能來投奔齊婆子,齊婆子就把她留在家裡給自己養老。
齊婆子如今被陸瑾抓去大牢關了,齊水仙一個人住在齊婆子的房子裡。
齊水仙這人林小滿接觸的不多,但每次見面都發現她不拿正眼看人,總是偷偷摸摸的,和齊婆子像了七八分。
林小滿便將這兩人的情況給陸瑾說了一遍,單看陸瑾怎麼選,就能看出他對那個男人的態度。
陸瑾聽完後,想也沒想便將齊水仙給否定了,“她姑人品不行,她若與她姑像,也不會是什麼好人!”
再說起林大嬌時嘴角掛著奸詐的笑,“你說你姑如今自己住?老頭和她的親事真成了,老頭是不是就算上門女婿?”
林小滿無語了,也說不好這人是壞,還是淘氣了。
顯然陸瑾沒有想從林小滿這裡聽到答應,自顧自地道:“回頭找機會本官見見你姑姑再說,萬一你二爺爺一家還看不上這老頭呢。”
林小滿在心裡嘖嘖兩聲:果然,這是個口是心非的男人!
說完那男人的親事問題,林小滿開門見山問:“大人,俺地裡用不了這麼多人開荒,你送來這些人咋安置?要不,你帶回去一些唄,給俺留幾十個就夠了。”
陸瑾擺手,“人帶都帶來了,豈有帶回去的道理?我看你家附近有不少未倒塌的房子,修一修總是能住人。回頭我在縣城裡找些工匠過來,除了你帶去開荒的人,剩下的人就讓他們自己動手。”
林小滿挑眉,合著他把人送來之前就已經想好怎麼安置了啊?
“可……”
“小掌櫃不必再拒,往後這些人留在村裡都要聽從小掌櫃調遣,若有人不服,小掌櫃只管讓人教訓便是!”
想了想,又小聲加了句:“都被流放了,還使性子給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