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怎麼了?”聽到驚呼聲的林放和林曉兩人當即也顧不上其他,終止對話馬上跑了出來。
秦越越坐在工作桌旁,陳素站在她背後,面前是幾個拆了的快遞。
“怎麼回事?”林曉看著相對來說還比較鎮定的陳素,又重新問了一遍。
“那上面……”陳素皺了皺眉,停頓片刻之後,才含糊地說了句:“上面有血。”
“什麼?”林放離得稍微遠一些,沒怎麼聽清楚。
“有血。”林曉說完簡單地環視了下四周,從地上隨便找了個紙盒拆封下來的紙殼條,指了下前面這堆拆開的快遞,說:“是上面這件嗎?”
放在最上面這件,是一條米色的碎花長裙。林曉最開始來直播的第二天就播過這款,在一種休閒寬鬆的衛衣外套中,這條特別修身亮眼的長裙給她留下了非常深的印象。
“嗯嗯,”秦越越往林曉的方向靠了下,眼裡不知道是噁心還是難受,說:“就上面,零零散散挺多血跡的。”
“對對對,”陳素也適時地出來跟著應和補充,說:“印花的部分還不怎麼能看得出來,只覺得像是黑黑的一團一團的。但米色空著的地方,顏色就很明顯了。”
“我來吧。”林放這會兒總算是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二話不說地就從林曉手裡把硬紙殼條給接了過去。
雪紡克重比較輕,即使是深秋的款式也不會厚到哪兒去,硬紙殼條很輕易地就把裙子給掀開了。
果不其然,一掀開來,上面的那些血點清晰可見。
“這……”秦越越難得地有些尷尬,小小聲地說道:“應該不是因為生理期造成的吧。”提到生理期,陳素有些不自在地輕咳了一聲。
林曉仔細分辨了下,說:“血點的位置在袖口的後背的地方,明顯不是。”林曉神情淡淡的,彷彿只是非常客觀地在陳述一個事實。額
有林曉打頭陣說出了秦越越覺得彆扭的生理期,秦越越稍微鬆了口氣,說:“之前也有人退貨,會把穿過的甚至是沾上自己生理期血跡的裙子褲子寄回來。有的店鋪覺得晦氣難堪,也不會和對方糾結來糾結去,價格便宜就索性直接扔掉了。”
“不過祿哥可不管這些,”林放順著她的話頭說下去,說:“不過我們祿哥向來是不信這些邪的,該不退的都不會退,一定要打電話和對方吵翻天才算了解。”
前面已經說了這應該不像是因為生理期而留下的血跡,但秦越越和林放都還在一唱一和地往這方向說上幾句,很明顯都是說給林曉聽的。告訴林曉,售後退貨這事兒,各種稀奇古怪的都有不少,不僅僅只是眼前這個他們都沒遇到過的例子。
明明自己都擔心忐忑得茫然,還能想著來寬慰林曉這個“新人”。
一時間,不合時宜被關注的微妙湧現出來,林曉一下子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才好。
“誒,都聚集在一起開會呢?還在電梯裡就聽到你們喊我名兒了,”黃祿慢悠悠地走進來,簡單地環視了下眾人,說:“不會是圍在一起,開我批鬥會吧?先說清楚,本公司杜絕一切背後說人壞話的惡劣行徑,被逮到一次,就承包大家一個星期的伙食啊。”
這次難得地沒有捧哏和嘰嘰喳喳的嘲諷,黃祿還有些不習慣,眼底藏不住的得意和欣喜逐漸消失,走過來視線落在桌上被拆開的包裹上,眉頭微微皺起,說:“怎麼又這麼多售後?”
見到解決事情的人回來了,秦越越頓時就跟見到親人似的,大聲嚷了起來:“祿哥啊,這售後有問題!”那神情可憐得,彷彿像馬上淚水就要決堤嚎啕大哭起來是的,如果不是中間還隔著林曉,說不定都能直接撲過去扯黃祿的衣角。
“什麼情況?”黃祿也不廢話,看向林曉問道。
雖然林曉是個新人,甚至可能是連具體售後流程都不怎麼太懂更不知道如何去處理的那種,但縱觀整個工作室,黃祿還是下意識地覺得這些人之中,最靠譜最能沒任何廢話地把事情給說清楚的人,估計也就只有林曉一個。
“這上面有血跡,”林曉指了指那條碎花長裙,說:“看位置,不像是生理期造成的血跡。”
說到這裡,黃祿驚訝地挑眉:“那還能是什麼?”說完,從林放手中拿過硬紙殼條,簡單地翻了兩下。
“包裹裡有放售後卡或者紙條之類的沒?”黃祿轉頭看向眾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