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制乍一眼看過去,和褙子有點相似。不過長度更長一些,穿上幾乎能到小腿的位置,恰好能夠壓住漢服長裙的裙襬。
“不過形制我買嚴格按照褙子去做。”徐遠航把衣服掛起來之後,解釋道:“圈子裡如今最為流行並且完善的無非就是兩種,明制和宋制。相對而言,明制要更多一些。其他的偏向於剛接觸圈子的新人,對形制這些不會有太嚴苛的要求,只要能混搭上就行。所以這次在設計上,主要針對甚至是迎合的主要是明制的群體。”
不同形制的漢服,風格也有著不小的差異。而這次徐遠航所做的大衣,竟然難得地迎合到了所有。本身版型剪裁就偏向於宋制,卻又利用顏色和適當的簡約花型,讓其和花樣比較反覆的明制搭配起來也毫無違和。
包容性和可搭配性這麼強的“外套”,雖然不夠特別正規,但在圈子裡也是相當少見的。而且能做到契合度這麼高,也不知道徐遠航在背後到底改了多少設計圖打了多少次樣衣。
這種勁頭,似乎也就在剛開始踏入這行時的徐遠航身上見到過。
“還是多謝了越越,”徐遠航看向一旁的秦越越,神情難得認真:“如果不是她,可能我之前也想不到突破口。之前還以為今年生意也就這樣了,沒想到還能在這種時候殺出重圍。”
林曉有些驚訝:“越越?”
徐遠航性格算不上活潑,秦越越幾乎和他是徹頭徹尾完全相反的兩種性格。但是這兩人湊在一起,卻奇妙地相當合拍。兩人一直以來的相處,算不上親暱,更像是自然而然的熟悉,相處得彷彿像是已經熟識多年的朋友。有時候比起林曉這個發小兒來,秦越越倒更像是徐遠航的發小。
只是沒想到,在林曉以為徐遠航沉溺在分手的苦痛中時,秦越越竟然還能和對方一起討論新開發款式的問題。
“你們都在直播的時候,她會拎著夜宵過來看看我。”趁沒人的時候,徐遠航大致和林曉說了下前因後果。
“最開始也沒聊太多,就是讓我下去散散步,或者一起吃個夜宵之類的。”
“嗯,這些我差不多也知道。”林曉點點頭。之前的徐遠航,雖然很長一段時間都在醉生夢死,但很奇妙地,每天晚上凡特斯晚飯前後一定都會清醒過來,和秦越越幾人一起去小區裡散步溜達消食兒。
黃祿對此沒多說什麼,甚至還到點就把大家都趕出去,美名其曰要多運動健康一點才能繼續為凡特斯拋頭顱灑熱血。
“這事兒還是當時一起去西湖邊兒上跨年聊起來的,”徐遠航說到這裡的時候,忍不住笑了笑,說:“當時也下雪了,挺冷的。西湖邊兒上不少穿漢服跨年的,雖然知道肯定都做了不少防寒措施,但看著還是覺得冷。”
“然後她就問,漢服圈裡有沒有賣羊毛衫的。”
“羊毛衫統共出現的時間也沒多久,”林曉失笑,說:“要是直接放到漢服圈裡,估計得被人罵死。”
“是啊,漢服大多都是些梭織面料,別說羊毛衫了就連針織的布料都用得非常少。”徐遠航也跟著笑了起來,說:“所以我當場就否定了。”
漢服不同於時裝圈子,太過標新立異並不是好事。最好的還是能在還原的基礎上,融入一定現代時裝的概念就行。
“秦越越對漢服不懂,也正是不懂,提出來的觀點有時候會顯得有些幼稚,有時候也的確很有新意。”徐遠航下意識地彎了彎嘴角,眼底全是輕鬆和笑意。
這樣的徐遠航,似乎挺久沒看到過了。
秦越越雖然知道自己不懂提出的想法可能也會幼稚,但還是大膽地說了出來。而徐遠航雖然懂,卻難得地耐心,認真地去思考和回應秦越越所說的每一個想法。
一來二去,最後才有了現在的結果。
“你呢?”徐遠航看向林曉,笑著問道:“你和祿哥什麼情況?”徐遠航最近事情忙,但他也有顆八卦的心,現在好不容易忙完了,也終於有時間來問問自己的發小兒,到底是什麼事情。
“我和黃祿?”
“我和林曉?”
幾乎與此同時,黃祿從樓梯口走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