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擺擺手,示意她放輕鬆不要太緊張,隨即自己也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起來。
習慣熬夜之後,突然被叫醒,睏意說不上有多濃厚,就是難受。眼睛乾澀得難受,腦袋也在嗡嗡作響,昏沉沉的。
“你和徐遠航還真是神同步,”過了好一會兒,林曉笑了下,出聲說道:“他把該發的貨都給發完之後,也開始天天這樣喝酒了。最近這幾天,幾乎都找不到他人。聽黃祿說,他都快在樓下小店買成終生VIP了。前天去買酒的時候,老闆娘還挺好奇地找他打聽。”
桑映看了齊霽一眼,非常配合地問道:“打聽什麼?”
“打聽樓上是不是也打算開一個小賣部,天天喝酒喝得跟搞批發似的。”林曉笑了笑說。
“也是。”桑映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朝吧檯的方向示意了下,說:“前天我們來的時候,酒保還問我們要不要在這裡找份兼職。”
兼職?
林曉神色頓時發生了變化。
桑映注意到她的表情,著急忙慌地解釋:“就是問我們要不要上去唱歌啥的,說反正進來的也沒人會很真正地聽歌,音色顏值差不多,不吵到人就行了。重點是,還能免費喝酒。”
林曉失笑:“什麼時候唱歌的要求還變成了不能吵到人了。”
桑映也覺得很沒道理,聳了聳肩,說:“所以被我們給拒絕了。”
林曉笑了笑,敏銳地抓住了她話裡的重點,好奇地問了一句:“你們最近經常一起來?”
“嗯。”桑映點點頭,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說:“下班了就來。”
下班?
林曉挑了挑眉,不過沒多問下去。
自從上次和成延打架的事情過後,林曉在這段時間裡都一直沒有再看到過桑映,還以為對方可能是離開了,但現在看她這意思,是還在成延那兒上班。
估計一直沒看到,是因為她的上下班時間變了,林曉自己的上下班時間也恰好變了。一來二去,兩人既是仍舊還在樓上樓下,但是也沒有再碰到過。
“我還沒離職。”桑映訕訕地說了句,嘴角微微揚起,隨即卻又消失。
她在林曉面前,總有種莫名的心虛。
林曉點點頭,沒說話。
看到她那麼從容,桑映反而有些不淡定了,猶豫了會兒還是主動問道:“你不會生氣嗎?”
林曉失笑,側頭看了她一眼,說:“為什麼要生氣?”
“因為我都那樣了,還待在那裡。”桑映脫口而出,說完才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吶吶地又補充說道:“好歹你們當時還為我出過頭,幫了我來著。”
“但這和你繼不繼續待在那裡也沒有任何關係啊。”林曉雖然不理解,但也儘量還是讓那個自己的語氣保持輕鬆:“這是兩碼事,不能因為我們做了什麼,所以就讓你必須要按照我們的想法去做。”
桑映張了張嘴,一下子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只是那種瑟縮著的狀態,很明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小心翼翼的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