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錦淮來到白府的時候,白府外面已經有一輛馬車停下,他下馬看過去。
清風詢問一邊的家僕,“這是何人?”
“是先生的客人,我們這些小的自然是不會知道是誰的。”家僕十分恭敬地說道,不敢直視段錦淮一行人的目光,顯然對於他們的身份心知肚明。
段錦淮眼神暗了暗,便跟在家僕的身後走進去了。
在外面看向白府,平淡無奇,和一般的宅子沒有太大的差別,可是近來之後才能夠發現不凡,進府之後一股草藥味隱隱環繞在身邊,似乎一直都在身邊,從來都沒有消散過一些。
“抱歉,各位客人,我家先生的身體不算是太好,所以在家弄了一些藥草。”一位站在遠處的婢女走過來,她穿著綠衫,眉間一點硃砂,髮間滴著美人淚髮簪,如此美人放在了京城只怕早就被主人家收入到房中了,可觀這女子的臉色,分明是在府上有不小的權利。
“小女子音惜。”她微微行禮,“掌管白府上的一切往來,幾位客人今日的到來,先生令我在這裡的等待諸位。”
段錦淮沒有一絲其他的神情,默默站在原地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音惜對於他的態度早就清楚明白,面帶微笑在前面引路,多餘的話不說。
瀋河原本說話,可看到段錦淮身邊的人都沉默不語,十分清楚明白,如果自己現在說話實屬不對,可他對於這位音惜有過一絲熟悉,在腦海之中卻想不起在何處見過她,理應來說一位在欽州的女子,他沒有機會遇見,可是看著對方眉眼之間總覺得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段錦淮見到白輕絕的第一眼,心中一驚,這人和死在茶樓的晏子清完全一模一樣,雖然身影有些瘦弱,可週遭的氣派卻是晏子清無法比擬的,他嘴唇勾勒起弧度,江南里面看來有很多好事情等著自己去看。
“草民參見景王殿下!”白輕絕當然知道段錦淮的身份,準備直接跪下。
可中途被段錦淮攔住了,“聽聞白先生身子不好,本王又不是那些不講理的人,先生才學洋溢,貴為讀書人,以後見到本王可不用行禮了。”一向放浪不羈才是景王的特色,這樣的話,他不知道對多少的人這樣說過,可惜那些人肯當真的沒有幾個,到不知道這位的態度。
誰知,白輕絕還真的順著他的話站起來,略微慚愧地說道:“之前聽他人說景王不拘小節,善和人交友,還以為是戲言,今日一見,果然有其言必有其因啊!”說著整個人臉色帶著一絲紅潤,“那草民以後便逾越了。”
“無事,本王到你家來時什麼目的,我想你清楚,給本王一個答案吧!”段錦淮坐在主座上面,一副十分體恤下屬的樣子。
白輕絕看了一眼音惜,“殿下,這……”
“殿下,白府的一切開銷都在小女子的手中,先生對此並不知道,殿下有什麼要求可以直接提出來,若是我白府能夠做到的,一定會竭盡全力。”音惜往前一步,微微屈身,一身無比曼妙的曲線便立馬被勾勒出來,她一雙水目盯著段錦淮。
後者看到如此模樣,卻笑起來了,主動伸手勾起她的下巴,“倒是個美人,若不是本王心有所屬,只怕要將你帶回去。”說話的時候鬆開了自己的手,拿出紫色的帕子,輕輕擦拭自己剛剛觸碰到音惜的區域,“白府目前有多少的糧食,本王全部都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