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輕絕喝完了,轉頭看向一邊坐著陪自己喝酒的顏若華,發現她一邊喝著酒,一邊抬頭看著月色,臉頰之上一行清淚不知,周遭的鳥獸蟲鳴在他的耳邊消失了一樣,久久不能移開自己的眼睛。
顏若華也很快發現對方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扭過頭,眨了眨眼睛,“怎麼了?”
白輕絕如夢初醒,搖了搖頭,“無事,酒喝完了,我便走了。”
“哦!”顏若華也直接在欄杆扇子直接轉身,動作利落,不像是喝酒一樣。
白輕絕不再多說,直接扭頭離開。
顏若華看著小院子之中的蟲鳴動靜似乎又多了起來,不由得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進屋關門。
這段時間裡面,段錦淮一個人在屋子裡面,聽著外面兩個人的人話語,心中的火氣一點點升起來,好像是一種自己的相公拋離了自己去外面喝花酒一樣,尤其這位小騙子真的喝酒了,不知道那個人會怎麼對她下手。
“清河?”顏若華坐在床邊,月色瞧瞧闖進了一點,落在了床前,她一雙眼睛之中微光凌凌。
接著白輕絕嘆氣的節奏,段錦淮也嘆了嘆氣,有些無奈地起身,看著她迷糊的樣子,十分“小媳婦”問道:“如何,什麼感覺到不舒服嗎?”
顏若華點點頭,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他的影響,順著自己的力道靠在他的身上,“頭暈!”
不知如何,段錦淮竟然看著如此對於她沒有一絲防備的樣子,卻莫名地感覺到無比地令人從心中覺得舒服,為對方輕輕地按壓著腦袋的兩側,最後竟然有一種歲月不知為何如此甜蜜。
顏若華原本喝醉了不喜歡多話,被他弄得舒服了輕輕地哼了兩句,隨後在竹香的懷抱之中,無比安心地睡過去了。
她不知道,在她睡得憨熟,身邊的這個男人看著她許久,眼中是自己也不知道的溫柔。
而當次日清晨,某個人再次從醒過來的時候,身邊已經空了,她伸手去摸了一下,還有一絲餘溫,不由得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昨天晚上她睡著沒錯,可她的睡眠很淺,對方基本上一動自己迷迷糊糊都記得。
“哐當!”
閨房之中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開啟了,顏若華直接拿被子一裹,手拿上一邊放著的木簪,直接往門口一丟。
只是可惜,被人攔下來了。
音惜若不是被人推後一步,只怕此刻已經沒有了氣兒了,她怒目以對顏若華,平日裡面的溫婉全部都消失了,“顏小姐,你……”
“我倒是要問問音惜,你是什麼意思,難不成白先生吩咐你的?”顏若華直接拿白輕絕說話。
音惜沉默不語,隨後扯開話題說道:“府上新進了賊人,我只是帶著人搜尋到此處。”她看向身後的一個家僕。
家僕點頭,“是的,音惜姐姐,我看到了,暗人就是往著小院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