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宣候乃是一等伯,掌握十萬兵馬,爵位可以世襲,單隻有顏靖白一個兒子,故而顏靖白從小學習都要比旁人更加重一分,而崇宣候夫婦二人的重心也放在了兒子身上,對於顏若華更多的是寵溺,對方做出任何事情都能夠忍受。
顏若華不知傅氏想要做什麼,只能夠乖乖地跟在對方身後,路過花園,看到顏靖白跟在爹爹身邊學習武藝,父子兩個人看起來如同不同的時代。
直到到了後面的繡樓,傅氏才停下,“跟我進來。”
這座繡樓原本是給顏若華的,崇宣候在傅氏有身份的時候便在府中辦置下了,結果聽到一些風語,說女孩子在繡樓之中於身心不易,加上顏若華不是安安靜靜的人,這座繡樓便是傅氏時常無事過來坐坐的好地方,同時也是母女兩個人的教育地方。
“聽聞你今日在外面碰上了景王,他還救你一馬。”傅氏首先開口,直言便是這句話。
顏若華點頭,將實情一五一十告訴她,“娘,景王他看來似乎不曾是傳言那般。”
“三人成虎,有些人不一樣便是不一樣,只不過景王不同,”傅氏摸著她的頭說道,“文宣是我放進來的,聽聞之前你們之間有誤會,我讓他進來等你。”
“孃親,趙文宣不是一個好東西,昭平候夫人同樣也是,女兒不想和他們浪費語言,”說到這裡,顏若華心神一動,“那日我之所以會碰上賊人,多是因為趙文帶著陸妙芙來到我面前,兩個人一言一和,好似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是女兒的錯一般。”
傅氏嘆了嘆氣,她倒是沒有想到過多,畢竟昭平候夫人偶爾說話說道她心口,故而她也才會聽對方說上兩句,趙文宣什麼樣的人,也是從昭平候夫人嘴中說出來的。
“女兒覺得,現在趙文宣能夠這樣對我,以後為了前程他也一定會被拋棄我的,甚至是為傷害到崇宣候府。”顏若華恨不得將前世某個人做出來大事情全部都說一遍,可是她不覺得自己說出來,傅氏會相信,於是在角落裡面只能夠暗暗地忍受著。
“你啊,從小與他兩小無猜,也是怪我,看錯了,不過以後和景王在一起,牽扯到皇家的事情,可不想像現在這樣的孩子氣,知道嗎?”傅氏輕輕地說道,她作為一個母親,已經很合格了。
母女兩個人對於之前發生的荒唐事一件不提,只是簡簡單單地說說目前發生的事情,以及景王現在在朝堂之中的地位。
“景王手中有自己的人馬,朝野之間誰都知道,所以對於我們來說,目前最大的事情是韜光養晦,陸學士有真才實學,陛下準備重用他,所以暫時,哪怕再多的不喜歡也要忍忍。”傅氏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想起了最近一直準備和自己見面的昭平候夫人,嘴角不由得勾勒出冷笑來,對方從頭到尾都是為了自己的兒子,從來都不說兒子的錯,難不成之前都是自己的女兒不懂事?
想到這裡,傅氏更加冷了,她手上不是沒有東西,只是懶得和這些人計較。
“不過,你現在最大的事情,是自己的嫁衣。”傅氏漫漫悠悠地說道,“你娘我出嫁的時候自己繡的嫁衣,所以,你自己的嫁衣,自己也要動手。”
聽聞這個,顏若華立馬起身,往門外的方向竄過去,可惜,到底是忘記了傅氏什麼的人都是邊塞出馬的,直接兩個人堵在門口。
顏若華慘兮兮地回頭,整張臉上寫著討好:“娘,這個能不能放過我,對於針繡,我可能一輩子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