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當此時的周湛在得知了北秦國發生了內亂之時,他自然是給了這位副使一份挑撥離間的書信。而當這位北秦國副使回到北秦國之時,自然是得到了三皇子麟王符霖的召見。
“看來,那位我的這位三弟盛王苻生該心疼心疼呢!他擅自更改了和談條款,是該嚐嚐教訓呢!只是很可惜了我的七弟以及那兩個弟弟呢!竟然敢謀反叛亂。不過,這也正好我們秘密行事。”麟王符霖淡淡地說道。
緊接著,麟王符霖對著身旁的一位侍衛說道:“程冬啊!大哥佔著太子之位好像太久了。根據咱們得到的訊息,七弟一直跟他很親密。既然如此,告訴咱們的那些探子,將太子殿下的那些與七弟意圖不軌的秘密透露給三弟,三弟如今失了一個和談正使,心中肯定是要氣炸了,他那個凡事不經過大腦的性子,肯定會替咱們辦妥此事的。”
“程冬這就去給殿下辦好此事。”這位名叫程冬的侍衛領命而去。
這個時候,只見麟王符霖的目光緊緊盯著正跪在地上的和談副使,問道:“把信給我吧!”
“是的,殿下。”只見這位副使將懷裡的書信,交到了麟王符霖的手中。然而,他絲毫沒有想到,在這位副使將手中書信遞交給他的那一刻,這位副使在低下頭的那一刻竟然詭異地笑了笑。
當這位麟王符霖,正在看著炎宋國皇帝周湛遞交給他的這份書信之時。
而與此同時,那位遞交給他書信的炎宋國皇帝周湛,正在對著自己心腹謀臣尚書左僕射武燾得意洋洋地說道:“武燾啊!你或許不知道,那位看起來膽小如鼠的北秦國和談副使,其實並非是北秦國麟王殿下的人。”
“陛下,為何?”武燾疑惑地問道。
“你想想,堂堂一位北秦國的副使,怎麼會因為朕斬殺了他們的正使?就嚇得如此屁滾尿流,而且還立刻告知了朕關於他主子的一切情況。你可能不知道,這位副使在京城的一舉一動,皆被朕派出的暗探所監視。依照他的行為,他絕不是那種膽小怕事的人。所以,朕給這位三皇子送去一份書信,自然是讓如今亂糟糟的北秦朝堂變得更亂而已。如此一來,北秦國無暇東顧,那麼朕就可以實施自己的計劃呢!”周湛淡淡地說道。
“陛下的才智,微臣拍馬不及啊!炎宋國擁有了陛下,簡直是炎宋國之福啊!”武燾拍馬屁道。
“走,今日朕心裡高興,陪朕去御花園轉轉吧!”周湛說道。
“遵命,陛下。”武燾小心翼翼地說道。
此時的御花園裡,一位打扮的清新脫俗的女子,正望著那湖面發呆。她身著一件湖綠色的衣衫,一雙美眸宛若喊著一泓秋水。
正巧,周湛便來到了御花園,看著滿園的美景,令他心曠神怡。他似乎早已忘記了京城往昔的血,或許對他而言,所謂的兒女情長與炎宋天下相比,根本不值一提。至於,那位輔佐自己登上皇位的皇后,既然佳人已逝,那便在他心中也徹徹底底地抹去了她的影子。畢竟,醉臥美人膝,笑掌天下權。自己乃是帝王,整個天下都是他的,又何愁得不到多少美女呢!
周湛走到湖邊,欣賞著湖中的龍尾錦鯉,他對著身旁的太監三順子說道:“把魚食給朕。”
“遵命,陛下。”三順子將魚食恭敬地遞給了周湛。
而周湛則輕輕地拋灑著魚食,引得湖水裡的龍尾錦鯉爭相搶食。
看著這些爭食的龍尾錦鯉,周湛自豪地說道:“這朝堂中的文武大臣,皆如這些魚兒一般。朕手中讓他們爭相爭奪的便是朕手中給予他們的一點權力。無論他們如何爭食?朕永遠都是那個給予他們魚食的人。然而那些能夠威脅到朕的臣子,朕只能夠將他們除去了。朕既然做了皇帝,既然坐得了那把龍椅,那麼朕只能夠絕情絕義。那些死去的人,放心吧!朕一定能夠治理好這炎宋天下。”
然而,就在這時,周湛卻突然看到了此時正在愣神的女子,他看著那位清新脫俗的女子,心中竟然不由地想起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不由得愣了愣神。
“三順子,她是誰?”周湛回過神來,問道。
“稟告陛下,她是寧雅院的寧嬪,前些日子受了驚嚇,最近身子才剛剛好些。要不,讓奴婢叫她過來侍奉陛下。”三順子問道。
“不必了。”周湛拒絕道。不過,他還是念叨道:“寧嬪,寧雅院。”
而此刻聽到周湛唸叨的三順子,他的眼神裡突然露出一抹異色。
而此時,那位正望著湖面發呆的寧嬪,在準備回去的那一剎那見,看到了周湛,然而她卻只當作沒看到,低下了頭,掩飾住自己目光中的那抹恨意。
殊不知,今日的她終究還會面對周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