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道,當威西軍大元帥侯烈麾下司功參軍高瞻看著前軍大將軍徐存仁呈遞上來的立功名單之時,看到的第一個名字便是前軍一營中營校尉姬安邦。對於這些軍官履歷早就爛熟於心的高瞻,接下來看到的名字則是中營副校尉單文忠,這個人不是帝國神捷軍元帥、少乾府侯單昇的第六代子孫麼?還真是戰功赫赫啊!還有這個中營參軍吉冕,不是帝國龍捷軍副元帥、靖寧郡侯吉穰的曾孫麼?等等,這個一隊隊正侯奕,不是大元帥的第六代子孫麼?還有這個二隊隊正虞禎,他不是帝國禮部右侍郎、德寧縣侯虞曄的玄孫麼?四隊隊正程煥軍,好像是長興郡侯、威東軍右軍大將軍程廷璋的小兒子麼?這個前軍一營中營之中真是人才濟濟。
不過,侯烈這位老帥並沒有看這個立功名單,他現在的目光可是韓陵府。至於被攻破了外圍的金都府城,就像是被砍斷了雙臂,暴露在外的胸脯一般。
金都府守將韓溫盤算著城內僅存的兵力,一共才不到三十萬。他知道,這座城註定是守不住呢!他原本想著,憑藉著堅城,總歸能夠堅守住半個月吧!可是,沒成想,僅僅才過了三天而已,自己就剩下這座金都府城了。
說句實話,韓溫已經不報希望呢!金都府城的城防質量,他知道,完全是驢糞蛋子表面光,原來的那個韓家嫡系子弟韓擴除了膽小如鼠、志大才疏之外,還是個吃空餉、貪汙建城公款的大蠹蟲。這金都府城的城牆用料本就無比單薄,而乾周帝國大軍的攻城弩完全可以將金都府城的城牆給徹底推平。
韓溫不由得長嘆了一聲,他想不明白為何乾周帝國都三千年呢!不曾出過什麼貪汙蠹蟲,內部不僅沒有腐朽,反而日益呈現欣欣向榮之態。此非天意,而是人為啊!
此刻,前軍大將軍徐存仁,冷冷地盯著眼前這座金都府城,他的心中竟充斥著一抹喜悅之色,因為他終於要跟那個令他感到一絲敬佩的敵人見面呢!
為了能夠一舉而攻破眼前的金都府城,徐存仁命令麾下火頭軍立刻為大軍烹製用那條三眼毒蛟鮮嫩無比的肉和破碎內丹為材料的肉湯,讓兄弟們都飽餐一頓。
前軍一營中營校尉姬安邦正帶著麾下士兵們,切割著炙烤在篝火上,單獨分給他們獨一份的大塊三眼毒蛟身上最為肥美的肉。當然,上級給他們這份特惠,他們也不會獨佔,結果一營五個營一萬七千多名將士都分享到了這肥美的三眼毒蛟肉。其他營計程車兵們雖然羨慕,但是卻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這三眼毒蛟可是人家姬安邦那個營計程車兵們拼死殺死的。如果覺得不公,那麼你自己去殺啊!
一營都尉呂燦看著姬安邦拿給他的肉,相貌堂堂、文武雙全的他,頓時笑了。看著姬安邦臉上露出的那抹奸笑,呂燦就知道姬安邦這個好戰分子的目的恐怕是想向自己請求將他所屬的該營調到第一線主攻營。
不過,呂燦卻知道,哪怕是他願意,但是前營校尉常邃、左營校尉高舜卿、右營校尉鄭廷信和後營校尉康道成這四個視姬安邦為弟的四位兄長,也根本不會讓他這一次去第一線。
“呂都尉,你看,我們中營計程車兵們都嗷嗷叫,要不將主攻任務交給我們中營吧!”姬安邦請求道。
只是,呂燦卻瞪了她一眼,對姬安邦說道:“怎麼?你又要讓你的四位兄長和我擔心麼?上一次,你嚇我們嚇得還不夠麼?”
“哎呀!呂都尉,你看啊!我姬安邦和麾下的兄弟們福大命大,不是都活著麼?這個敵人主將他孃的太卑鄙無恥呢!兄弟們都想著要活捉他呢!我們就排在第一線,也不會搶四位兄長的功勞,我們進入城內,繳獲的戰利品可以不要,可以都分給四位兄長。”姬安邦焦急地說道。
呂燦直接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他雖是斥責的語氣,但實際上眼神中帶著一抹寵溺之色,說道:“你那四位兄長哪一個立下的戰功不如你多啊!他們何需你相讓?他們是心疼你啊!這一次,你就在你的位置上好好待著吧!”
姬安邦頓時沉默了,帝國軍隊內部高度團結,戰友之情、兄弟情義天地可鑑,他自知剛剛有些失言了,他撓了撓自己的頭髮,對呂燦說道:“呂都尉,好吧!我答應。”
姬安邦是好戰分子不假,可是兄弟情義在他心中卻是首位的,既然四位兄長不同意,那麼他也只好同意呢!
不過,這三眼毒蛟肉還真是滋味鮮美,尤其是對於自身修為的增加大有裨益。這不,自己營內計程車兵們正在不斷地突破自身的修為。
在回到自己的中營中,看著自己麾下將士們期盼的眼神,他無奈地說道:“兄弟們,沒辦法,呂都尉和四位兄長不同意,我也沒有辦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