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玉這些日子也沒閒著,雖受著傷,但好在不重,特別是在雲雨虹給了兩顆救命丹後,恢復的速度那就是神速啊,白朮卻氣得要死,他的藥是這麼用的嗎,那叫救命丹,萬金難救好不,花費了他無數珍奇藥物,無數心血的結果,能不能給他一點尊重。別人是隻有一顆的,因雲雨虹是主子,他才給了兩顆,可他也說清楚是救命時才能用的啊,可主子倒好,全給白子玉用了,可關鍵是白子玉那傷就失血多點,他真沒放在眼裡。而面對雲雨虹,“浪費”這兩個字他又實在說不出口,不僅說不出口,還要認命的再給兩顆,想想所剩的幾顆救命丹,他終於能體會出小氣鬼被搶錢時的感受了。
白子玉有心在年前把手上的案子結了,其實事情本就明擺著的,他也不用怎麼審,只要能讓當事人簽字畫押就行。可關鍵就在於這幾個人都很能挺,死鴨子嘴硬,事實擺在那兒了還能滿嘴都是“我沒做”、“我不知道”的叫著,這幾個可都不是一般人,打也不能打的,案子反而僵在這兒了。
劉家的二少夫人這幾天的日子也不好過,原本總是笑著的臉已變得蒼白晦暗。劉相病著,劉夫人心情不好,總是拿人出氣。她的夫君被關在大牢裡,生死不知,孃家也官司纏身,無法出力,似乎一夜之間所有的倒黴事都被她遇到了。而這期間,唯一關心她,安慰她的反而是她從來都不敢親近的大哥胡樂武。胡樂武帶她去牢裡看望過劉二公子,幫著出主意,還經常給她傳遞訊息,讓她知道案子進展到哪一步了,原本陰沉難懂的大哥在她眼中已成了主心骨。
這日,難得的,胡大公子來到劉相府看望病中的劉相。現已“痊癒”的劉大公子接待了他。兩人來到劉相的寢房門外,劉大公子問守門的丫鬟道:“我爹現在如何了?”
“剛喝了藥歇下,想必這會兒正睡得沉呢。”一個丫鬟急急回道,連忙走上前來,似是要幫著打起內室的簾子。
“你們出去守著,別讓人進來。”胡大公子出手止住丫鬟的動作,劉大公子一愣,他這是什麼意思,看來他不止是來探病這麼簡單。
“是。”兩個丫鬟腳步一頓,看了劉大少爺一眼,見他沒有反對,便利索地退了出去。
室內,劉相閉著眼睛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似乎是睡著了。
“爹?爹你醒醒,爹……”劉大公子上前輕輕喚著,一邊伸手過來隔著被褥輕推劉相的胳膊。
劉相終於睜了眼,只是卻有些睡眼朦朧。
劉大公子立即走到內室矮桌旁,倒了一杯茶水回來,扶了劉相坐起身,一手撐著他的後背,一手將茶端到他唇邊喂他喝了一口,劉相終於清醒過來,只是精神卻不太好,他這次被氣得狠了,再加上打擊過大,一時很難恢復過來。
胡樂武給劉相見過禮後道:“我今日來,不僅是看望相爺的病,也還想和相爺說下當今的形式。”
劉相點了點頭,卻示意劉大公子出去。
劉大公子告辭出來,心裡卻很不是滋味,劉大公子捫心自問,他對父親是掏心掏肺,孝敬有加的,從小到大,為了劉家聲譽,他謹言慎行,從不敢有一絲差錯,兄弟之間也是忍讓包容,還有隻要是父親交待的事都是盡心盡力去完成,但是,父親的眼中,只有二弟。可如今,二弟三弟都進了監牢,家中只有他一個兒子在盡孝之時,父親卻還是不肯信任他,重用他,在和胡大公子談話時,還是讓他避開,看來,他是永遠也走不進父親的心裡了。
胡樂武沒有呆太久,很快就回去了,劉大公子進屋看了眼劉相,卻見劉相臉色很差,隱有一絲怒氣。只是劉相不說,他也不敢去問。
胡樂武在快要邁出劉府大門時,被二少夫人攔住了。二少夫人是想向胡樂武打聽劉二公子的近況的。
胡樂武皺了下眉頭道:“現在牢裡管得很嚴,已不讓外人去看了,白子玉這個人向來手黑,久攻不下,怕是打算要屈打成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