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溫家三房存在感低,他們始終才是這個宅子裡的主人。
而她不過就是寄人籬下,如履薄冰的表小姐罷了。
想至此,她向素閒問道:“近日我讓你瞭解令表哥的事,可有進展?”
“其他的倒沒有什麼,只是有一樁事有些奇怪。”素閒緩緩說道,“聽府中下人說昔日裡大公子性格開朗活潑,時常相邀友人四處踏青,有次興致起,還與友人在十方亭玩了整宿。就那天過後大公子回來就生了場病,醒來後寡言了不少,還是過了兩三年才又重新會友的,可這性格卻是變了沉穩不少。”
林宜書認真的聽著,想了片刻後,她交代道:“明日你就去十方亭附近探探。”
一個人的性格不會平白無故在短時間內發生鉅變,也許瞭解清楚十方亭發生的事,能更快的與令表哥打好關係。
林宜書晨起便開始收集露水,又在廚房裡忙活了一下午,做了一盤精緻的兔子點心。
上回見令表哥對兔子比較感興趣,這次她又改良了些,將兔子做的胖了些,看著也更肥美可愛。
她滿心歡喜的去敲響百草園的門,可院裡就只有景文在。
沒見到令表哥,林宜書只得把點心交給了景文。
這些日子來,令表哥的心倒是絲毫沒擄獲,可好歹也算是和他院裡的景文打好了關係。
她準備回院子的時候,不知為何右眼皮又跳了起來。
心中,總有不好的預感。
“小姐,我錯了。”
林宜書還未進門,素閒的聲音先傳了過來。
只見一道身影一閃而過,她還沒看清,素閒已經抱緊了她的大腿,瞪著那雙無辜的雙眼眨巴眨巴。
果然,不好的預感應驗了。
她吸了口氣。
只要不是和溫家相關,只要不影響她和令表哥增進關係,都能忍。
她擠出一個笑容,語氣溫柔的可怕:“素閒,你犯什麼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