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大喜,立即不再顧忌,如倒豆子一般,稀里嘩啦一頓往外倒,將方家讓他做了什麼什麼事兒等等,都倒了個乾淨。
與花似玉寫的,有十之**一樣,有十之一二,是花似玉也不知道的。
皇子得到了六皇子證實,又憤怒起來,當即下令,“來人,去追楚宸,告訴他,將方家誅九族!”
一名大內侍衛應是,立即去了。
六皇子身子一歪,血糊的臉一下子凝住。
方家,他的外家,就這麼直接被他送上了斷頭臺,可是,他不敢求情,他怕他一開口,父皇反悔,他也得跟著方家一起陪葬。
皇帝怒火不散,“傳朕旨意,從今日起,將六皇子貶為庶民,剔除玉蝶,將柔嬪賜…“
“父皇,不,求您饒了柔嬪一命,都是方家的錯,與她無關啊父皇…”
皇帝話一頓,看著六皇子,他又重新爬過來,抱住了他大腿,沒為自己求情,倒是先為他生母求情了。也還算有良心,沒讓他心寒到底。
皇帝心裡門清,哪怕方家鼓動他,但六皇子若是不點頭,方家也無可奈何,他將一切罪責都推到了方家身上,他倒是也樂見其成,但到底心裡埋著怒火。
如今,他這般為柔嬪一求情,皇帝想到柔嬪素來柔順可人,倒也捨不得下手賜死了。
“父皇,父皇……”六皇子抱著皇帝大腿不撒手,聲聲哀求,很是哀泣。
皇帝想再踢開他,一時因為想起柔嬪的美人臉,倒是下不去手了,他深吸一口氣,“將柔嬪打入冷宮!”
六皇子鬆開了手,然後,猛地驚醒,又重新抱住,大哭,“父皇,父皇,您也將兒臣圈禁吧!跟大哥一樣,兒臣如今犯的案子,也沒有大哥私造兵器案大啊,父皇,您別將兒臣剔除玉蝶,兒臣生是楚家的人,死也要做楚家的鬼啊父皇。”
皇帝一腳踹開他,降下來的火又熊熊燒起,“你跟楚凌比?孽子!”
“父皇,兒臣為何不能和大哥比啊?父皇,兒臣不要被剔除玉蝶。”六皇子又哭起來。被圈禁了,他也是皇子,他除了見不到外面的太陽外,卻能吃喝不愁,但一旦被貶為庶民,他就會被餓死了啊,他不想死。
“朕金口玉言已出,你休想讓朕再改。”皇帝氣的不行,“來人,將這個孽子給朕扔出去!將六皇子府的所有人,都給朕……”
他想說杖斃,張公公的聲音傳來,“陛下,顧大人來了。”
皇帝打住話,“讓他進來。”
張公公挑開簾子,顧輕衍進了南書房,同時,有兩個大內侍衛進來,將六皇子捂著嘴拖了出去,他看了一眼地上的血漬和扔的四散的花似玉的供詞,面不改色地對皇子見禮。
皇帝壓了壓怒氣,說了句,“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