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一樣。”
安華錦深吸一口氣,覺得必須要糾正他的一樣的思想,正兒八經地說,“顧輕衍,顧家詩禮傳家,而你如今又官居高位,你的名聲很是打緊,可不能出絲毫差錯。這裡不是安家老宅,你不要任性妄為。”
顧輕衍:“……”
他氣笑,“所以,說來說去,你是為我的名聲著想?”
安華錦點頭,“嗯。”
顧輕衍站起身,向外走去。
安華錦有點兒不捨,但還是堅決地覺得,不能越雷池一步,否則死無葬身之地。她愛惜羽毛,也惜命,有的便宜能佔,有的便宜不能佔,今日的便宜就不能佔。
顧輕衍走到門口,見安華錦無動於衷,他惱意又湧上心頭,忍了忍,壓了壓,沒壓下去,想起安華錦剛剛對他說的一番話,覺得既然壓不下去,也不必壓了。於是,他又猛地轉身,來到安華錦面前,一把拽起她,拉著她向內室走去。
安華錦驚恐,“顧輕衍!”
他不會是……不會是……要那什麼吧?
顧輕衍不說話,邁進內室門檻,珠簾一陣嘩啦啦脆響,很快安華錦就被他拽進了屋,內室十分溫馨,點著淡淡安神香,裡側一張大床,足有兩米五六,三四個人在上面隨便打滾睡也能睡的開。
安華錦看著那張大床,臉熱了熱,手下掙了掙,顧輕衍攥的死,她掙不開。她一下子有點兒膽怯,“那什麼……顧輕衍,你……冷靜。”
顧輕衍耳根子也有些紅,臉也有些燒,但還是很固執,將安華錦拉到了床前,床上有兩床被子,他伸手拿起一床,橫在中間,攔成了一面牆,然後,轉頭看安華錦,“我們隔開了睡,這樣總行了吧?
行,很行!
安華錦灼熱的血攸地冷了冷,雖她拒絕的熱鬧,但還是有那麼點兒口是心非的,如今見他想出了這個法子,實在說不出不好來。
她暗罵了自己一聲,點點頭,“那你沒被子蓋了。“
“夏季如此熱,用不著被子,我和衣而睡。“顧輕衍聽安華錦聲音冷靜下來,也跟著冷靜下來。
安華錦再沒意見,脫了鞋,跳去了床裡面,痛快地躺下。
顧輕衍揮手熄了燈,也上了床,躺在外側,二人中間隔了一床被子,似乎是楚河漢界。窗外的月光照進來,內室朦朧的光亮,將一切照的很是清晰。
安華錦呼吸都輕了。
顧輕衍的呼吸也極輕,幾乎聽不見。
安華錦也是第一次體驗這種新鮮感,躺了一會兒,憋不住了,想說話,她低低咳嗽一聲,小聲喊,“顧輕衍。”
“嗯。”
安華錦琢磨著該說點兒什麼,想了想,問,“你從記事起就自己睡嗎?”
顧輕衍:“……”
他點點頭,“據我母親說,我出生便自己睡。”
安華錦嘖嘖一聲,“顧家所有人都這樣嗎?”
“嗯,出生後,便有乳母管,但乳母不能與主子同床,便放在小床上,自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