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硯瞪了他一眼,“你不相信嗎?不如你就看著,七弟一定會是一個明君。”
王岸知受不了了,抬眼看著楚賢,“大殿下,你怎麼能肯定七殿下一定會是一個明君?”
“我肯定,七弟稟性純正,雖性子寡淡,但心地寬宏良善,他絕對不會與父皇一樣。”楚賢肯定地說。
王岸知翻了個白眼,站起身,似乎懶得再待下去,“大殿下與其指望七殿下,不如指望你自己。”
扔下一句話,王岸知出了南書房。
楚賢一怔,瞪著他的背影,“你不相信,看著就是了。”
王岸知再沒回答,因為他知道,楚硯不想要那個位置,正在一步步地推給大殿下,大殿下至今無所覺。誰才是更良善的那個人?他當年就沒選錯。
楚硯帶著皇后出了皇宮後,喊安易寧上車。
安易寧來京這麼長時間,同樣沒瞧見皇后,皇后也不知道他,畢竟,她身處皇宮,無論是楚硯,還是顧輕衍,都沒特意帶著安易寧去皇宮裡轉悠。
安易寧喊了一聲“表叔”,乖巧地上了馬車,然後看向皇后,眨眨眼睛,對皇后見了一禮。
皇后哭的紅腫的眼睛在看到安易寧時,驟然睜大。
楚硯溫聲道,“寧兒,喊姑祖母。”
“姑祖母。”安易寧乖巧地喊了一聲。
皇后身子顫抖起來,不錯眼睛地看著安易寧,“硯兒……這……這是……”
楚硯溫聲道,“一直以來瞞著母后,也是怕寧兒不得安生好好學習課業。他叫安易寧,是大表兄安啟辰的遺孤。”
皇后一下子哭了出來,猛地揉眼睛,想看的更清楚,“你……你沒騙母后吧?”
楚硯搖頭,“沒騙母后。”
然後將他所指的的安華錦當年如何救了許清靈,如何查出她腹中已懷有身孕,如何將他們母子隱秘地保護了起來,如何過了八年後,覺得時候差不多了,怕耽擱孩子心性和學業,將之接了出來,交給了顧輕衍放在身邊教導。
皇后聽完後,喃喃地說,“怪不得我隱約聽說懷安身邊教導了一個顧家子弟,長的很像啟辰,原來……”
她伸出手,試探地伸向安易寧,又哭又笑,“寧兒是嗎?你來京這麼久,姑祖母竟然都不知道,今日才見著你,你……讓姑祖母抱一下好嗎?”
安易寧點頭,向皇后身邊挪了挪。他已經習慣了,除了王岸知看到他時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外,其餘人見到他,包括大殿下,都是要抱他,哎,他爹當年得多受人喜歡?才導致如今他有這個待遇啊。
皇后一把抱住安易寧,小心翼翼地抱在懷裡,又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