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易寧開心了,“那我明年春天就回去看您。”
“好好好。”老南陽王點頭,看著顧輕衍皺眉,“懷安,昨日我見了你就想問你,你是怎麼受的傷?養了這麼久?清瘦成這個樣子?傷勢怎麼這麼重?”
顧輕衍溫聲道,“與我六表兄過招,下手沒個輕重,失了分寸。”
老南陽王一聽,想起了王岸知那個人,知道他們二人素來不睦,而王岸知那個性子,想必不是過招那麼簡單,他也不再問,只搖搖頭,道,“你們多大的人了,還如個孩子一般。男兒家的身子骨雖然比女兒家的身子骨結實,但也禁不住折騰重傷,以後可不要再受傷了。”
顧輕衍點頭,“安爺爺說的是,以後不會了。”
一番送別,顧輕衍又給了老南陽王一個大夫,一路跟著去南陽,又給準備了五車一應貨物,其中有兩車上等好藥,一車絲綢,另外兩車不知裝的是什麼,整整五大車,十分壯觀。
老南陽對顧輕衍瞪眼,“太子給準備了五車東西,非要我帶著,你這又來了五車,這車隊拖拖拉拉的,走的慢,我得什麼時候回到南陽?你們可真是……南陽以前缺錢,如今也不缺什麼東西了。”
“您帶著吧!五車十車,一樣慢,也沒多大分別。”顧輕衍微笑,“再說,您年歲大了,不宜騎快馬,坐著車慢慢走,遇到大雪便落宿,頂多半個月二十天,也就到南陽了。”
老南陽王無奈,“騎快馬也就七八日,如今我一走就半個月二十天,哎。”
顧輕衍笑,“慢慢走,總歸是越走離家越近的,一路上也能慢慢賞賞風景,各地的雪景想必也是別有一番景觀。”
老南陽王氣笑,“雪景有什麼好賞的?要說雪景啊,那還是得南陽,如今怕是冰天雪地了。”
顧輕衍微笑,眼神清遠,“我還未曾見過南陽的雪景。”
“以後有的是機會。”老南陽王擺擺手,“怪冷的,你們回去吧!我走了。”
“安爺爺保重!”
“曾祖父一路安順。”
顧輕衍和安易寧對老南陽王齊齊道別。
老南陽王點頭,上了馬車,馬車拉出了長長的隊伍漸漸遠去。
安易寧目送老南陽王離開,不見蹤影,對顧輕衍說,“小姑父,你是不是也很想去南陽啊?”
“是。”
“那我們明年春天去行不行?”
“你小姑姑不與我分開,我便可以去。”
“那我小姑姑與你分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