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之慎側頭,望向突然握緊酒杯的厲長風,輕笑一聲道:“九弟,這是怎麼了?感覺你好像很緊張。”
厲長風輕輕抿了一口酒,放蕩不羈的風流一笑。
“皇兄說笑了,我哪有什麼可緊張。不過是因為懷裡無人,感覺悶得慌。可惜了,這不是什麼私下的宴席,不然懷裡擁著佳人,看著面前的歌舞,那才叫一個舒服。空坐在這裡,真是好生乏味。”
聽到這混賬話,厲之慎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他語氣嚴肅道:“九弟,父皇現在正坐在那裡,你行事說話注意一點。”
厲長風切了一聲,手肘撐在桌子上,手則撐著自己下巴,一副慵懶憊怠的模樣道:“我又不像你們,有所求。所以我自然是怎麼舒坦怎麼來。”
“你!九弟說話注意一些,小心禍從口出。”
厲之慎被厲長風這大大咧咧的話,弄得臉色有點難看。
不過,考慮到皇上正坐在自己上端,他自然不可能和厲長風鬧翻了臉。
只能仗著自己的皇兄身份說叫他幾句。
可厲長風在皇族眾多子弟之中就是一個奇葩。
他才不管什麼兄友弟恭,向來是願意給誰好臉色就給誰好臉色,從來不在乎皇帝對他是什麼樣的看法。
厲之慎見厲長風不理會他,也沒自討沒趣,尋了一個由頭便和自己交好的大臣喝起了。
主位上的皇帝酒意正濃,他臉色通紅的和底下的大臣們暢所欲談,又無限的誇大自己的功績,然後聽著大臣們來吹噓他。
大臣一個個不愧是文人,各種吹捧都不帶一樣的,而且沒有點文化底蘊的,還根本聽不出來他們在誇獎什麼。
這些看的慕雲淺目瞪口呆,他第一次知道拍馬屁居然能拍的這麼清新脫俗。
屋外的月亮高懸,大臣的吹捧,讓皇帝一時間有些飄飄然,他一直樂呵呵的。
慕雲淺卻一直在注意外面的情況,一直等到月上中天,那場刺殺都沒有到來。
這讓慕雲淺皺起了眉頭,難道真的是因為皇上南巡的地點變了,所以那場刺殺就消失不見了嗎!
就在慕雲淺憂心忡忡,甚至有些遺憾自己家族的崛起機會再次消失的時候。
皇帝突然來了興致道:“不如我們來玩場遊戲。”
眾位大臣雖然不知道皇帝又突發什麼瘋,但是還是非常上道的紛紛同意。
皇帝玩的是一個非常易簡單的遊戲就是投壺。
而投壺就必然會用到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