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臨發博兩分鐘後,白冉臣和吳安茹也先後轉發向九思道歉,並@白酒粉絲原微博賬號。原以為經過三人的微博後這件事情應該是時候告一段落了,可網友們似是不能夠接受自己吃了許久的瓜是假瓜這個事實。其中有部分人更加的肯定了九思就是吳安茹,另一部分則將矛頭轉向了九思,說是她為了出名在蹭吳安茹熱度。
畢竟眾口難調,人們只會認為自己願意相信的才是事情真相。於瑾笙不再想理會網路上的言論,她只希望微博賬號能快些回到她手裡。
吃了藥後,腸胃還是疼的厲害,她想起身回自己房間,和白冉臣之間捅破了那層窗戶紙後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沒皮沒臉了。
哪怕依舊喜歡,也只能是自己一個人偷偷藏在心裡的狂歡。
去衛生間換了套衣服出來,白冉臣見她表情痛苦的捂著肚子起來,臉色蒼白:“你幹什麼?”
“回房間啊。”
他放下手中剛換下的衣服,不徐不疾的說:“躺著吧,睡一晚上了才想起來要回去啊?在哪睡不一樣?”
訝異的挑眉,於瑾笙抿嘴偷笑又喜不外漏的掀開被子靠在床頭看著他。
鏡子當前,男人也會撩撩頭髮自我欣賞。他身穿黑色短袖,正面燙金藝術字寫著“萬方臣妾”。短袖下襬如同往常一般塞在黑色牛仔褲的褲腰裡,露出雙G帶扣皮革腰帶,奢華的同時又不失低調。香水他慣用Creed銀色山泉,前調清涼微苦,像極寒山頂上經久不息的飄雪,襯出他成熟內斂的性格,又增添幾分不可接近的冷冽感。
銀色山泉就像榴蓮那樣,喜歡的人為它著迷,討厭的人繞而遠之。於瑾笙就是不喜歡的那類人,她總覺得這香水味道過於濃烈,燻得人頭暈。但是她又很喜歡白冉臣用,高冷神秘、魅力十足,總讓她忍不住的就想看看他卸下這層面紗的另一面。
她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問:“你是不是改變想法了?不然為什麼這麼照顧我?”
心中那一絲慌亂來的莫名其妙,白冉臣不去理會,轉身一本正經的說:“不是你讓我不要忘記你嗎?還是你又想讓我把你……”忘記?
話沒說完,於瑾笙及時制止他:“別別!你趕緊走吧,我胃疼要休息了!”
尷尬的矇住頭,直到房門關閉她才探出頭來。
如果喜歡是一粒種子,她以後一定不會再為它澆水施肥,它不能長成參天大樹引人注目,那就靜靜埋在心裡生根扎牢。
被單上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道,聞起來微甜,是銀色山泉後調的味道。閉上眼睛入睡,像是窩在他的懷裡,有著讓人安心的魔力。
每次胃腸炎犯了,她都會很虛弱。這一覺她又睡了一早上,等她從夢裡驚醒,已經到了中午。儘管白冉臣離開時給她留了張房卡插在卡匣裡讓空調繼續運轉,她還是出了渾身大汗。
劉海被汗水浸溼,無力的散在額前。於瑾笙坐直身體,捂住臉哭出了聲。
她做了一個夢,夢裡她回到學校上課。只是這個教室有點不一樣,三面環著地鐵,學生下了地鐵就可以直接從兩側的大門進入教室。
那是一節英語課,全班只有二十人,全是女生,於瑾笙坐在中間一列最後一個位置。上課時進來的卻是白冉臣,他笑著開始講課,流利的英文脫口而出。於瑾笙突然焦急起來,她只聽懂了第一句話,他說:“你們能聽懂我說的話嗎?”
他不停的講課,期間幾個女生站起來自信的回答他的問題,他笑著讚揚她們。於瑾笙聽不懂,只能慌張的看著他,可他卻一直沒有注意到。
外面來人找他,白冉臣從左側的門出去跟著走了。於瑾笙慌忙起身想要出去追他,卻也不及其他人快。老師在門口攔住出去的學生,讓她們全部回到教室,對她們說白冉臣接下來還有工作,課就到此結束了。
周圍人已散盡,於瑾笙還站在原地。她想衝出去找他,卻不知道他到底在哪裡。她盯著三邊的地鐵,想穿過人群看看他是不是坐上地鐵要離開。可地鐵突然開動,她還沒找到白冉臣的身影,眼前就只剩漆黑的鐵軌。
到最後,她都沒跟白冉臣說一句話,甚至沒有對視一眼,他就這樣離開了。那種無助感太過真實,她猛然驚醒。
夢中無能為力,夢醒撕心裂肺。
白冉臣,你知道我有多絕望嗎?
我什麼也聽不懂,只能慌張的坐在那看著其他女孩自信的起來說著我聽不懂的話……
“瑾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