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叫那個男人血染黃泉呢。
“黃花謝公子。”曼珠沙華那緊閉的眼角滴落雨露,看得苟三不知為何。
“不喜歡的話還是叫你曼珠沙華好了。”苟三有些歉意的道。
“不!”曼珠沙華剎那睜眼,緊張至極。
夜雨沉淪。
揚州城風雨飄搖。
苟三一吻而上,黃花順勢躲開,還是那顆髒字。
苟三揚起手掌眉眼盛怒,曼珠沙華終是不敢在躲避半分。
“黃花二字於你玩笑的,我又不是大老粗,最起碼也算得上是個秀才。”苟三邊吻邊道:“黃花二字只屬於我苟三,今後,你叫花皇,皇帝的皇。”
饒是苟三也想不到,在今後的某一天,曼珠沙華為了他燒盡畫魂,本是千年一開的彼岸花在那一日百年綻放,人世間所有花蕊盡數枯萎不見花瓣,一躍成皇,隻手遮天。
江南的天氣就如同那妙齡少女,時而喜悅時而哀愁。
次日,萬里晴空。
苟三扶著樓梯扶手步履蹣跚的來到臨水閣一樓,正值午時,此番模樣也是惹得左權滿臉憋紅。
苟三懶得理會,自顧自的走到八仙桌前,撐著腰桿一屁股坐下,瞧得左權撇過頭去一陣強忍著笑,沒好氣道:“怎的,就不會幫老年人倒杯茶麼!”
左權趕緊小跑過來,動作利索,倒完茶趕緊退到一邊,雙手交疊在身前,如個小侍從,那模樣要多恭敬就有多恭敬。
苟三輕啜一小口,邊揉著那發酸得腰桿,心道:徐鳳年那廝說地沒錯啊,有些敗仗,輸了後是找不回場子的。
撇眼瞄了瞄左權,問道:“快到了嗎?”
說到正事,左權眉色嚴肅,趕緊挪步過來,道:“三爺,已經來了。”
苟三皺眉,“來了多久了?”
“差不多一個時辰。”
“全都來了?”苟三接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