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學誠氣的幾乎鼻子裡都要往外噴煙了,他下令城牆上的重型弩車朝著那邊發射。
幾十支威力巨大的弩箭射過去,倒確實是把那些俘虜嚇了一挑。
然後......
寧軍基本確定了城牆上還能夠發射弩箭的重弩位置,緊跟著就看到石頭一塊一塊的飛上了城牆。
被俘虜的蜀州軍士兵就坐在那看著,看著石頭在他們頭頂上飛過去,看著石頭砸在城牆上,看著昔日的同袍東躲西藏。
好在,他們總算是不用被砸了,這也是唯一的好在了。
接下來的幾天,對於裴旗的人來說就是雙重的羞辱,每天都是。
俘虜們按時到達城外指定位置,教他們演奏樂器的人也會準時到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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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奏樂好不好聽也無所謂,能出聲就行,主要是為了配合寧軍的拋石車砸城。
寧軍陣列這邊,餘九齡站在那看著俘虜們已經變得有些麻木起來,忍不住嘆了口氣。
“他們曾經都是活潑的男人,想想看,他們圍著篝火跳舞的時光好像還沒有過去多遠,就像是在幾天前一樣。”
夏侯琢道:“你這話要是前兩天說,就能說一句彷彿就在昨天了。”
餘九齡:“這不是剛想起來嗎。”
他看向夏侯琢:“有一首很不錯的曲子合奏,好像叫金蛇狂舞來著,不知道能不能教會他們。”
夏侯琢:“你教的那就不是金蛇狂舞的路子,你教的是青蛙亂叫。”
餘九齡嚴肅的說道:“你可以侮辱我,但,你也可以侮辱我在樂術上的造詣,你想怎麼侮辱就怎麼侮辱,隨你開心啦。”
夏侯琢飛起一腳:“怎麼能這麼賤!”
算起來,寧軍用拋石車砸眉城已經超過了十五天,把那中間換拋石車第幾天不算在內,也足夠十五天了。
夏侯琢的初步計劃已經實現,可是那個缺口,沒有達到可以用於進攻的規模。
所以夏侯琢決定再砸三天,就朝著缺口那邊砸。
又砸了半天之後,餘九齡坐在那看著都樂了,他指著那缺口:“大哥你這都快又給人家全都堵上了。”
夏侯琢:“閉嘴!”
砸了三天之後,缺口坍塌的程度已經讓城內的人心神不寧,缺口距離地面大概也就還有半丈左右的高度。
而這半丈可以忽略不計,因為城下還堆著不少石頭。
城牆上,裴學誠召集了一批工匠和士兵,試圖將坍塌的部分修補好。
可在這個時候,寧軍的樓車已經開始前壓,士兵們用固定在樓車上的重弩朝著修補缺口的人放箭。
修補缺口的人別露面,出現就被射翻。
裴學誠躲在一邊看著那已經不可能修補好的缺口,臉色難看的說了一句:“幸好城下都是石頭,到時候敵人攻城的隊伍也不好落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