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半成的臉色驟然一變。
真的過來兩個人,其中一個按住了裴半成的腦袋,另一個取出來匕首。
“等一下!”
裴半成大聲喊了一句:“我不怕你折磨我,你是贏家,你怎麼做都行,但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誰。”
雲小昭道:“知道為什麼要挖你的眼睛嗎?不只是因為你盯著我看,還因為你瞎,我在雲酥樓的時間也不算短,就是擺在你眼前讓你看的,你還是看不清。”
裴半成怒視著雲小昭:“我只是想不到,你居然是朝廷的走狗。”
雲小昭沒生氣,而是回頭看向歸元術:“看到了嗎,他此時在試圖激怒我,你要記住,已經敗了的人不管如何激怒你,你若是生氣了,就會讓他得意,這是一個失敗者唯一可以得意的機會。”
歸元術愣在那,心說這是在教我?
我曾經是大理寺卿,我就是專業幹這個的,我會被犯人隨隨便便激怒?
我現在是諜衛軍大統領,這依然是我的專業,你是憑什麼在教我?
雲小昭很認真的對他說道:“他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敗的一塌糊塗,此時激怒贏家才能稍稍給他些安慰,他還會覺得自己佔了些上風,而作為贏家這樣的時候被人激怒,是很不理智的事。”
然後她回過頭看向裴半成:“可你真的激怒我了。”
雲小昭起身,示意侍女把椅子往後搬一些,她後撤了幾步後重新坐下來。
她說:“先把四肢釘了,再把眼睛挖了,小心些,不要出太多血,我不喜歡。”
於是,手下人上去將裴半成按倒在地,四個人按住裴半成的四肢,又過來兩個人,手裡拿著很長很長的鐵釘和錘子,叮叮噹噹的把裴半成四肢釘在地上。
在釘釘子的時候,裴半成的四肢上都墊了一層厚實的毛巾,潑上油似的東西。
釘子全部釘進去之後,裴半成的哀嚎聲已經沙啞。
然後......有人取出火摺子把那些毛巾點燃,倒在上邊的果然是油,毛巾很快就燒了起來,焦臭味開始變得刺鼻。
但,這樣一來,真的沒有多少血流出來。
釘子釘死,人不能動之後,拿著匕首的人過來準備把裴半成的眼睛挖掉,裴半成劇痛之下,卻忽然反應了過來。
“你不是朝廷的人,你肯定不是朝廷的人!”
裴半成嘶吼道:“你想在這除掉我,就是怕朝廷的人知道,哪怕你調動了軍隊......你是......”
話還沒有說完,一個侍女大步過去,一腳踹在裴半成的嘴上,直接把裴半成的話給踹了回去。
就在這時候,一頂轎子從前邊進來,所有人在看到那轎子出現之後,立刻俯身。
雲小昭看起來也嚇了一跳,連忙起身迎接過去。
轎子裡有一個女人語氣清冷的說道:“做點事為什麼如此麻煩?儘快處理乾淨,昭兒,你跟我到後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