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執遠的腿之前由於用藥過度的確不能站起來,但是後來隨著他情況的好轉,減輕了藥物的使用量,所以漸漸陸執遠的腿也是可以站起來的,只不過他自己不想站起來,所以便一直坐在輪椅上以雙腿殘疾示人。
陸執遠的輪椅就這樣被放在了蘇念房間的門外,清潔工人打掃樓道的時候看到門外的輪椅,以為是被人丟棄的,所以就將輪椅推到了他們的雜物間。
蘇年一個人迷迷糊糊的,她感覺到有人在觸碰自己的身體,她並不排斥這種觸碰,所以也就隨他去了。
只不過在最後一刻,細微的疼痛感傳來的時候,男人一直吊著她的胃口,強迫她清醒過來問她:“我是誰?”
她在一片迷霧之中,模糊的看見了那個人大隻的面部輪廓:“陸執遠”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陸執遠成全了蘇念。
夜市千燈照碧雲,高樓紅袖客紛紛。
陸執遠半夜醒來了一回,伸手不見五指的空間,緊緊擁抱著一個軟軟的身體,這是他在黑夜中唯一的救贖。
醒來以後他就睡不著,時光荏苒,四年的時間轉瞬而過,小姑娘似乎變得更加優秀,不知道他還會不會看上他這個老男人,他知道自己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卑鄙的,他從一開始就是用卑鄙的手段得到的蘇念,故技重施,他真的還是一如既往的頑劣不堪。
抬起手臨摹著懷中人的五官,心心念念,念念不忘。
既然命運讓他們再一次相遇,那麼無論發生什麼他都不會再放手。
這四年的時間他不是沒有嘗試過放棄,所以直到現在每次一想到放棄他的心肝都在疼,他做不到像那些深情的男人一樣愛一個人就是看著她幸福,他要將愛的人留在身邊,給愛的人最大的幸福,世界上除了他還有誰配得上蘇念,不清楚明天醒來會是怎樣的腥風血雨,今晚是他四年中最幸福的一個晚上。
平靜的醒來,看著躺在身邊的面孔,蘇念已經知道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
平靜的起身,驚醒了陸執遠:“念寶,你要去做什麼?”
蘇念平靜無波的看了陸執遠一眼:“我去洗漱,但是既然你已經醒來了,那麼請在我離開浴室之前離開我的房間,否則我就要叫保安了。”
陸執遠哀慼的看著蘇唸的背影:“我”
蘇念洗漱完出來以後,發現陸執遠穿戴整齊的坐在床上,看見蘇念出來,陸執遠的語氣有一點急促:“念寶我們可以商量一下嗎?”
蘇念笑得冷豔:“前男友,我們有什麼可需要商量的事情?”
陸執遠迫切的拉住蘇唸的手:“我們是沒有什麼需要商量的事情,因為我只有祈求,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是因為病了才會對你做那些事情。”
蘇念看著陸執遠頭頂:“因為你病了,所以我就要加那些傷害當成從來沒有發生過嗎?是你病了,不是我病了。”
陸執遠抬起頭,眼神裡面充滿卑微的神色:“我現在的病已經好,你可不可以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彌補曾經我對你的那些傷害。”
蘇念強硬的將自己的手從陸執遠的手中抽出來:“憑什麼我要給你彌補的機會,我讓你帶著愧疚過一輩子難道不好嗎?或許你根本不會帶著愧疚過一輩子,等你有了新的愛人,所有的一切都會煙消雲散。”
蘇念想她現在說這些話是不是有些太刻薄,佛說寬幾度人,他寬容到不去恨那些真正傷害自己的人,竟然在這裡苦苦刁難自己曾經的愛,不報仇,她真的會心有不甘地活一輩子。
陸執遠掙扎著就跪到了地上,他抱著蘇唸的腿,慌慌張張的說道:“不會的,不會的”他不會再有新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