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爺。”桃露端著點心，轉過來就看晏景休和千仞，雙腿一軟，直接跪了下去。
晏景休本來打算走了，此時被桃露撞見，他只好停下。
“去把你家主子叫出來。”
“……”
桃露應一聲，趕緊去叫靈瓊。
片刻後，靈瓊從裡面出來，被桃露扶著，看上去挺虛弱。
靈瓊到跟前，虛虛地行個禮：“王爺，您怎麼來了？”
小姑娘臉色有點發白，身形單薄得好像風一吹就能被吹走。
她溫順乖巧地垂著頭，讓人都不忍心大聲說話。
晏景休也確實把聲音壓低了幾分：“你在幹什麼？”
“聽曲兒。”靈瓊如實回答。
晏景休：“誰許你讓煙雨樓的人到府上來的？”
靈瓊抬眸，“我和王爺說了，王爺沒說不許啊。”
沒說不許，那就是預設可以。
晏景休眉心突突地跳兩下，“你是個女子！”
“嗯嗯。”靈瓊點頭，“所以呢？”
“……”
所、所以……
“你知不知道羞恥！！”晏景休聲音提高不少，顯然給氣到了。
靈瓊不解：“我叫人過來唱個曲而已，和知不知道羞恥有什麼關係呢？”
晏景休磨牙：“你叫的是煙雨樓的人。”
“王爺不也喜歡嗎？要不，一起聽？”
小姑娘蒼白的臉上，滿是無辜和不解，好像不明白自己哪兒做錯似的。
她竟然還邀……
她知道自己什麼身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