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輔客氣了,社稷安定乃父皇英明,本王當不起如此讚譽!”
朱常洛坦然受之,旋即便是拱手還禮,苦笑一聲道。
頓了頓,朱常洛笑著開口道。
“時候還早,元輔和陳公公若是不忙的話,不如入殿稍敘片刻如何?”
這就是照例的規矩了,一般來說,正式的詔旨都是由行人司宣達的。
行人司是內宮中的一個部門,正八品,常設三十餘名行人,這個部門沒有其他的職責,唯一負責的事情就是傳旨。
凡頒行詔赦,冊封宗室,撫諭諸蕃,徵聘賢才,與夫賞賜、慰問、賑濟、軍旅、祭祀之旨意,則行人持節傳旨各司,便是此意。
所以說,像今天這般,勞動王錫爵和陳矩親自傳旨,可不是常見的事情。
這二位都是位高權重之輩,若是區區傳旨的小事都要二人親自負責,恐怕他們早就累斷了腿了。
所以一般來說,他們二位前來,肯定有另外的事情。
“殿下有命,敢不從命?”
陳矩笑了笑,倒是罕見的開了個玩笑。
入了大殿,眾人各自落座,陳矩便先開口道。
“殿下,實不相瞞,咱家此來,皇上和皇后娘娘有幾句話託咱家帶來!有些事情,需要和殿下分說……”
“哦?公公請講!”
朱常洛頓時正襟危坐,微微欠了欠身子,道。
雖說陳矩已經說了,是傳幾句話,連口諭的級別都夠不上,可禮數還是要不能廢的。
“是這樣,禮部右侍郎朱國祚大人前兒上了奏疏,言道下個月十五是大吉之日,陛下有意將冊封大典和殿下的大婚同時操辦,時候就定在下個月十五,陛下想讓咱家來問問殿下,時候是不是緊了些?”
“一切聽從父皇安排!”
朱常洛再度欠了欠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