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此處已經聚集了不少人,而且數量還在增多,若是真的任由局面發展下去,恐怕到最後還不知道會鬧出多大的事情來!
“哼,奸佞之徒,你身為司禮監掌印太監,不思報國輔君,若非你玩弄權術,扣押奏本,本王何至於敲響登聞鼓,如今你急急忙忙前來勸阻,難不成是和那刺殺本王的奸人勾結不成?”
對於張誠此人,朱常洛本來就沒有什麼好印象,加上知道他和鄭妃有勾結之後,更是沒什麼好感。
既然他此刻把臉送上來,朱常洛也不吝於狠狠的打上一巴掌!
有身後的百官撐腰,某人的膽氣可是足得很,才不管這些事情是否屬實,反正一股腦的往張誠的頭上扣,歸正他這種宦官向來名聲都不好,罵錯了也沒人替他出頭!
何況他說的半真半假,就是讓張誠辯解都沒的說。
於是某司禮監掌印太監臉色由紅轉白,由白轉青,由青轉黑,簡直比街上雜耍的變臉還要精彩幾分,不過到底張誠是清楚局勢的,如今百官目光灼灼,若是自己發作的話,反倒像是心虛。
故而無論心中究竟有多麼憤怒,張誠都只得溫言說道。
“郡王爺這是說的什麼話,咱家身為司禮監掌印,豈會做出這等事情?若是郡王爺執意要告御狀,就請將狀子拿出來,咱家晉呈給皇爺!”
到了如今,張誠也看出來了,這位主兒今天是打定主意要大鬧一場了!
也就不再多費唇舌,口氣也淡了下來。
不過某些人顯然是不願意就這麼讓大幕落下場的,送上門的臉,不打夠怎麼能放走,朱常洛梗著脖子,昂起頭,憤然說道。
“本王雖年紀尚輕,但亦知有登聞鼓不聞聖聽之事!今日你勸我放棄擊鼓不成,便轉而討要訴狀,真當我是三歲小兒不成,你在宮中素來與鄭妃交好,誰人不知,這訴狀到了你的手中,可還能再見天日?我知曉如今諸位閣老皆在宮中,你若有誠意,便讓諸位閣老出面,代皇上接下此狀!”
張誠臉色陰沉,幾欲發作。
他何曾被人如此辱罵,若非眼前之人乃是皇長子,他早就命人將其鎖拿,可惜的是,現在的情況顯然不允許他這麼做!
於是堂堂的司禮監掌印,就在百官面前,被朱常洛氣的渾身發抖,指著後者恨聲說道。
“郡王爺莫要過分,今天登聞鼓之事暫且不論,咱家必要將你這話原原本本轉陳皇爺,還咱家一個公道!”
說罷,一甩大袖,轉身氣哼哼的離開。
事到如今,他若是還看不出來朱常洛是在故意羞辱他,也就白混這麼多年了,尤其是午門之地,百官眼皮子底下,無論如何他都發作不得。
留下也是無用,只能灰溜溜的離去!
“本王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