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說什麼?”
厲霽川卻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將拖鞋放在了她的面前之後,然後站直了身子,開始換鞋子。
看著他的一臉疑惑 ,這模樣沒有了冷冽和怒意,看起來倒是順眼了很多。
唐唯一因為下午的事情的心情,一時間就變得豁然開朗了。
她臉上帶著些許的震驚和不自在,被厲霽川這麼一看,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便又繼續比劃了手語。
——我說,那為什麼趙媽看見我這麼熱淚盈眶,等著給我告狀吧?
她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將自己的角色融入了這個家的女主人了。
但是厲霽川意識到了。
此時的他已經換好了鞋子,靠在玄關的鞋櫃面前,面色懶洋洋的說:“那也許是這樣子的。”
說著,他忍不住的勾起了唇角,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唐唯一不以為意的聳聳肩,然後彎腰換了拖鞋。
這雙拖鞋,還是當初她在這棟別墅中穿拖鞋。
她走進了別墅,看著這個自己呆了不是很久,但是卻還是承載著自己氣息和記憶的地方。
忽然想起上一次在手術室的事情。
桌子上是今天趙媽準備給厲霽川的晚餐。
她看向晚餐的時候,轉眼就看見了站在廚房裡面正在認真洗手的厲霽川。
總的來說,醫院給她留下的陰影,在厲霽川解釋了之後,她確實釋懷了不少。
然後又轉會眼看向了餐桌。
厲霽川向來這麼鋪張浪費,一個人的時候也會吃兩三個人的菜,偏偏他又不吃隔夜菜。
吃不完的菜就會直接倒掉。
以前在厲家的時候,唐唯一向來是吃多剩菜的那個人。
只是那段時間,厲霽川這個鋪張浪費的習慣改變過,怎麼現在又恢復了?
思及此,她的腦中想起了一句詩句。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然後唐唯一也去洗了手,就毫不客氣的坐在了餐桌的面前。
趙媽在樓上收拾東西,桌上的兩副碗筷應該是厲霽川自己拿出來的。
他坐在餐桌前,優哉遊哉的夾起了面前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