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這,大人。”那老者拱手。
“也行。”
丑三還要再說,人群裡幾個人可不依,紛紛叫嚷,“丑三就你喊累。”
“我也是沿河人!”
“早日把大人送到沿河,也算是積德後輩啦!”
“是啊,只見過做百姓給當官的行禮,從沒見過官給百姓行禮,素大人是個好人,我們一定要把他送到啊!”
人群中高喝聲響徹大廳,丑三也不敢言語。
“那就這樣定了,眾位兄弟好好回去泡腳歇息,明天接著上路。”素懷安又是一拱手。
待得眾人散了,素懷安吩咐芙喜給各個房間送去藥膏,將丑三拉起來,“兄弟辛苦。”
丑三雖仍舊心中有氣,到底還是服了大半,沒說什麼也走了。
髯虯生見眾人散去,也要跟著回房,素懷安卻把髯虯生叫住。
“髯大哥,你跟我來一下。”
“啊?是。”
髯虯生一愣之後,忙應下。
張婦的客棧打掃乾淨,此刻夜深,蠟燭燃起,素懷安請髯虯生坐的時候,髯虯生仍是站立。
“坐呀,此處沒外人。”
髯虯生一猶豫,“謝過大人。”
他剛一坐下,坐旁邊的素懷安就為他倒茶,遞給他的時候,髯虯生手忙腳亂的接了,“大人……”他心中忐忑,不清楚素懷安是要作甚,暗想是不是今天做過了,可沿河府的情況刻不容緩,素大人心裡應該比自己清楚,再看素大人長相雖然不知怎麼有種嬌俏,讓人有種錯覺,但面相老實,斷不是使奸耍滑之輩。
那叫自己過來所謂何事?髯虯生心裡打一個問號。
素懷安遞來的茶盞,茶溫剛剛好,髯虯生抱著熱茶盞,心定了一半,暗想不管了,應該不是什麼大事。
那邊素懷安也拿了茶,她啜了一口,見髯虯生還維持著剛才接茶盞的動作發呆,忍不住問,“髯大哥怎麼不喝?”
髯虯生心事重重,聽素懷安問,忙仰頭喝了一口,飲的急了,嗆得直咳嗽,又瞧見素懷安,覺得在素懷安面前失了分寸,想憋又憋不住。
這麼一鬧騰,過了好一會兒才好,髯虯生只覺得領口發緊。
“髯大哥不必緊張,”素懷安安慰,“是素某有一事不明,想要請教髯大哥。”
“……”髯虯生瞧素懷安,臉仍舊是憋紅狀態,如臨大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