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手腕、做負重俯臥撐,我們都不行。”
“賭輸了,只好分配一下,輪流巡視。”
畢構聽了嘆氣:“人家是給你們用計,命令不了就賭。你們平日裡怎麼訓練,他們又是如何訓練?”
畢構懂了,自己帶來的人被算計,還說不出什麼,計不如人。
府兵如果能比羽林飛騎還厲害,陛下會找羽林飛騎當私軍?
羽林飛騎本是優中選優,日常中吃的伙食與其他人也不同。
他擺下手,五個人繼續巡邏。
他自己來到站崗的人面前,對方看他點點頭,便不理會。
“你一個人站著,不怕被偷襲?至少要有兩個人,一人出事,另一人示警。”畢構說。
站崗的軍士猶豫一下,回道:“我是明哨。”
畢構立即看向周圍,尋找暗哨,看一圈,沒找到。
他放低聲音:“人呢?”
對方又猶豫一下,抬頭看燈籠。
畢構同樣看,燈光亮,隨即發現掛燈籠的樹枝上有一個手的陰影出現在燈籠一邊。
“好主意。”畢構誇讚。
人在燈籠上面的樹枝躲著,正常人晚上盯著燈籠眼睛不舒服。
更不用說看清楚掛著燈籠上面的地方有什麼東西。
畢構笑笑,繼續找地方逛。
聽著號子聲,一路抵達鑽井的位置。
此處的燈籠更多,被僱來幹活的人光著膀子在那裡推著平臺旋轉。
旁邊有兩口大鍋,一口鍋中的水沸騰著,有味道飄過來。
另一口鍋裡的水沒動靜,身穿莊戶衣服的人四個人守著。
“這批歇一下,換十個人。”莊戶此時喊。
推木頭槓子的人停住,用手在額頭上抹著汗過來,另外十個人頂上去,繼續推。
架子有重量,把鑽桿往下壓,最下面的圓刃銼才能對泥土使上勁,不然就在一個平面上轉來轉去。
人推的時候便需要用力氣。
被換下的十個人能看出來身上的肌肉又輕微顫抖,長時間用力過大的反應。
莊戶為十個人盛湯,半碗野菜蛋花湯,再從另一口鍋裡舀水兌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