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狸並沒有說話,居然還露出一個人性化的傲嬌表情,然後把頭扭開了。
易安妮和河狸的這番舉動就發生在薩滿大媽的眼皮底下,因此,針對河狸奇異的表現,易安妮帶著疑惑的目光看向了薩滿大媽。
薩滿大媽大概明白易安妮的疑惑,但是由於語言不通,她也只是隨便嘟囔了幾聲然後搖了搖頭。
易安妮又看向對面的印第安戰士,後者擺擺手,用標準的英語回答道:“我也不懂阿爾昆岡語……”
“會英語不是更好交流嗎?”易安妮先是一愣,然後反而有些輕鬆地笑了起來,“所以我們這是什麼情況?這獨木舟是哪來的?我們這是在逃命還是去找海神打架?海神長什麼樣子?你們印第安的神靈應該不是克蘇魯那樣的吧?”
這一連串的問題問得和易安妮面對面坐著的印第安戰士不知該如何回答是好,坐在後座的幾個人反而嗤嗤笑了起來,大概要麼是在嘲笑易安妮什麼都不知道,要麼就是在嘲笑自己同伴的窘狀。
易安妮猜測著大概後者居多,由於北美兩大政權都在試圖將印第安人“歸化”,因此他們新一代的年輕人所受的教育其實和正常加拿大年輕人沒什麼區別。因此,雖然對方身穿的是印第安傳統服飾,但是在連本族語言都已經不會了的情況下,其實內芯和本地人已經差不多了吧。
所以在船尾的兩位印第安戰士眼中,自己的夥伴似乎是被易安妮調戲了還無法反駁……
就是在這樣的考量之下,易安妮倒是開始把對方當成一般人來交流了。
“咳咳!”
對方還沒來得及回答,薩滿大媽倒是咳了兩聲。頓時,獨木舟上原本有些放鬆了的氣氛頓時收緊。這確實還沒到聊天的時候,雖然不知道現在具體是什麼情況,但是易安妮也察覺到,他們其實還並沒有脫離危險。
很明顯的一點,就是坐在易安妮和印第安戰士之間的那隻大狗,一直保持著有些齜牙咧嘴的樣子,肌肉緊繃,蓄勢待發。這也是為什麼絨毛控易安妮剛才沒有摸狗子,反而去擼了趴在船頭的河狸。
安靜了一會兒,薩滿大媽放下一直敲擊的手鼓,轉頭向身後嘟噥了幾句。然後,易安妮就再次聽到了因費爾諾蝙蝠傳來的甕聲甕氣的聲音:“安妮,你該下船了。”
“咦?”易安妮有些沒預料到這一步驟。
“呃,釣海神……”蝙蝠又加了一句,算是解釋。
“所以我的用處,果然是誘餌嗎?”反應過來因費爾諾的意思之後,易安妮反而淡定了,因為此前都差不多猜到了,“剛才薩滿大媽往船外扔東西,是在打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