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橙是不知道怎麼回到自己的住處的。
她一路上，腦子都昏沉沉的。
甚至還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個夢。
可直到也握著手中的蘋果，才覺得有那麼一丁點充實感。
她一推開門，何安笙正在吃著滷豬頭肉，喝著啤酒。
地上，是散落的啤酒瓶。
季橙看著這樣的何安笙，只覺得一陣惡寒，她哪裡會想到當初那個清俊少年，會變成如今這般油膩的模樣。
何安笙譏誚的冷笑道：“你空著手回來的？”
季橙將唐詩詩給她的蘋親，扔到何安笙，道：“特意給你帶的。”
“就一個？”何安笙問。
季橙沒好氣道：“我現在沒有工作，我能買多少？”
何安笙倒也不在意，接過蘋果，在衣服上擦了擦，就阿嗚啃了一口。
蘋果汁甜味美。
“蠻好吃的，你不知道多買幾個？”
季橙道：“我哪裡有錢？”
季橙是真的沒有錢。
她現在很窮。
當初在藝術團的時候，花錢沒個節制，總想著月月都有工資，買的衣服呀首飾啊，樣樣都是好的。
季橙也沒有料到自己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當然了，她也並非是一分錢都沒有。
只不過，有何安笙這個吸血鬼在，她可不得哭窮啊。
“你在藝術團上了那麼久的班，沒點存款？”
季橙白了一眼何安笙，沉聲道：“何安笙，你以為女孩子的美，全都是天生麗質嗎?不是，那都是需要用錢包裝出來的，你看我的護膚品、衣服、鞋子、包包，哪一樣不需要錢？這些東西，全都是用錢堆出來的，你認為我還能攢下什麼錢？”
“那你爸媽呢？”
季橙明知故問道：“你說的是我那個爸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