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梗、腦梗、肺栓塞什麼的診斷結果,分分鐘就能丟擲來。
畢竟每個醫院的醫生都是為國家和人民服務的,他們多年來一直接受國家和人民的教育和培養,向來都清楚地知道真相和大局兩者之間,到底哪個更加重要。
就算他們自己主動選擇不知道,可他們都有自家人和朋友……
高臺上的兩個人,幾乎快要掩藏不住自己內心的激動,連忙又眼神兇狠起來,低著頭,瞬間變成一副國難當頭,寡人要好好思考的深沉模樣。
……
“老赫,你們安排特工監視我,有好長時間了吧?”
“有嗎?我回頭問問。”
“有的,王神機告訴我的。”
“有沒有可能是東華國賊喊捉賊?”
“他跟我說,東華國的監視組已經撤了,因為你們在國內通緝他們,還死了不少人——死的都是你們這邊的,你們還私底下抗議了。”
“不可能,我們根本沒這麼做過。”
“好吧,如果被我發現,小心死全家哦。”
“耿先生,暴力解決不了問題。”
“所以讓你們小心嘛,不要自己犯賤,製造出無法解決的問題。”
赫魯尼堡很大,耿江嶽陪著老赫走了五六分鐘,兩個人一路瞎聊,半天才找到一個廁所,而且如果不是耿江嶽眼尖,赫魯尼或許能把這段路延長到半個小時以上,從而偽造出一種上流社會人人都喜歡隨地大小便,因為不管何時何地都有下人收拾的奢侈氛圍。
耿江嶽在衛生間門口一把拉住赫魯尼,轉過頭來,又連幻術都懶得用,直接對跟在他們身後五六米處的一大群保鏢、警衛和特工說道:“在這裡等著,你們領導有事情要跟我談。”
赫魯尼心裡流著淚,暗罵草擬孃的老子才沒話要跟你說,但臉上卻堅定保持著大國領袖的氣度,顯得很沉著地對部下們點了下頭,道:“聽耿先生的。”
警衛、保鏢和特工們聞言,這才老老實實站住,任由耿江嶽把他們的人生大腿,像拖出門散步卻不願意走路的狗子一樣,強行拖進了衛生間內。
走進古堡空曠的衛生間,耿江嶽放開赫魯尼,指了下小便池。赫魯尼卻站著沒動,沉著臉,低聲問道:“耿先生想見我,直說就好,何必非要搞得這麼驚喜?”
耿江嶽見這逼這麼臨危不懼的樣子,不禁也被他帶得板起臉來,說道:“其實並不是想找你,真正的目的,是想透過閣下,找另外一個人。”
“誰?”
“約翰希伯。”
赫魯尼的臉色,一下子凝重起來:“你找他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