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羅妮卡的情況看上去不比他好多少,後背甚至出現了肉眼可見的骨骼變形。
但至少她還能行動,她掏出了一堆瓶瓶罐罐,拿出一些片劑和丸劑,吞食了一大把。
應該是能暫時壓住她傷勢的藥物。
然後羅松溪看到她從空間盒裡拿出一張皮革製成的墊子,鋪在地上,咬著牙,把羅松溪翻到了墊子上。
她又拿出幾根皮繩,將羅松溪綁在了墊子上,最後用一根皮繩,將墊子栓在自己的腰上。
她試著走了一步,又一步,用她那纖瘦的身軀,拖著皮墊向前了半米,又是半米。
羅松溪可以看到她從兩鬢滾落的大顆汗珠,不知道是因為重,還是因為痛。
照理說,在吉爾斯都,他對維羅妮卡的觀感就並不差,此時維羅妮卡奮不顧身地救他,他心中至少應該存下一份感動。
但他自覺地將那份感動壓下,問維羅妮卡:
“為了你老師交代的任務,這麼拼,值得嗎?”
羅松溪相信,維羅妮卡和林小曼,其實從本質上來講,都是一樣的。都是因為身負任務而來,無論是助他還是救他,都是為了達成她們背後之人的某樣目的。
唯一不一樣的,可能就是維羅妮卡還要坦誠一點,一開始就直接告訴他,是安東尼達斯派她來的。
他不能再把任務當成別的什麼東西,他不能再犯同一個錯誤。
維羅妮卡聞言腳步一滯,但她沒有回頭,背對著羅松溪道:
“你腦子是不是也一起被打壞掉了?”
“老頭子雖然是我的老師,但他從來不會強迫我,做我不願意做的事情。”
“也沒有人能強迫我做我不願意做的事情。”
“老頭子之所以派我來救你,是我想要來救你。我這麼拼,是因為我不想你死。”
“別以為誰都像那位大先知一樣喜歡控制別人,給別人洗腦。”
她頓了一頓,又重新艱難地邁開腳步。
“算了,不說了。我們運氣不錯,翻過這片丘陵,就是海邊了。他們應該追不上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