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福絕望地看著四周密密麻麻的狗頭人,他已經沒有時間去細想,為什麼那麼嚴密的佈置,最後會以這樣的一種形式失敗?是因為……狗頭人講義氣?
在他聽不到的地方,77在小聲抗議,“主人,那是計算,那是分析,那怎麼能叫猜呢?”
“砰”地一聲槍響,一枚熾烈的火球擊中了來福的身體。
是鮑勃的射擊。他是大概瞭解整件事情的,雖然他不知道羅松溪最後用什麼方法阻止了血祭,但他看得出來血祭差一點就成功了。
於是他恨透了來福,也恨自己當時明明已經有了線索,卻沒有繼續從來福身上查下去。
所以他不允許來福就這樣簡單地死去。六十四倍壓縮火球的抵近射擊,一發就把來福的身體打得四分五裂。
死去的來福臉上翹起來一塊皮,皮後面,依稀可以看見,是一張蒼老的遍佈皺紋的臉。
鮑勃並不知道血祭開始以後,羅松溪已經動都動不了了。其實羅松溪什麼都沒做,只是跟來福聊了會兒天,問了幾句話,然後就迎來了血祭的結局。
就像賭骰子比大小一樣,買定離手之後,只需要靜靜等待揭盅,什麼事都做不了。
來福自認為已經搖出一個足夠大的點數。
結果羅松溪開了個豹子。
不管怎麼樣,塔爾塔鎮確實安全了,終於。
墨綠色的聯邦軍方制式飛艇已呈品字型降臨在塔爾塔鎮上空,一艘飛艇上,一位身穿深藍色軍裝,外罩猩紅斗篷的軍官,竟然從幾百米的高空一躍而下,即將墜地之時,一個輕羽術穩住身形。
這是起碼聖域強者才有的手段,聖域階的軍官,如天神下凡般從天而降。
然而軍官落地後發現傻眼了。
不是說情況非常非常危急,這座命運多舛的小鎮,先是面臨被黑魔法摧殘的危險,然後是黑魔法還沒來,卻先來了五百多馬匪想要屠鎮,小鎮面臨滅頂之災嗎?
怎麼眼前的場面,是馬匪們都躺在地上,殘肢斷臂鋪了一地呢?
更詭異的是,那些死去的馬匪,體內沒有一滴鮮血流出,像是所有的鮮血都被某種詭異的儀式所吸乾。難道黑魔法已經在小鎮上肆虐過一遍了?
可塔爾塔的鎮民,似乎損傷微乎其微啊。
到底……放黑魔法的是誰啊?
三艘飛艇同樣以疾墜急停的姿態高速降落,飛艇上開下來一部部巨大的履帶式機械衝鋒車,接著騎兵也縱馬從飛艇上躍下,擺好大陣仗,卻發現根本沒有用武之地。
羅松溪則終於把自己挪到一棵樹下,捂著劇痛的腦袋,盡情地嘔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