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黎秋香面對突如其來進來的人嚇了一跳，話都不利索了，頓了頓之後，才吞吞吐吐到，“沒，我沒做什麼……”
黎秋香一邊著話，一邊把手往身後藏。
段章章眼眶都紅了：“秋香！老闆娘待你不薄，我，我也是把你當做姐妹來看的，可，可你怎麼能做這樣對不起老闆娘的事來呢？”
段章章忍不住了：“前日你還拉著我的手來到這湯屋，便覺得是到了家裡一樣，老闆娘和我就像是你的姐妹，你也一心把我們當做親姐妹來對待，為了我們願意做任何的事，怎麼，怎麼今日你便做出這樣的事來……”
段章章心疼不已，只覺得一腔的溫情都化成了悲憤。
黎秋香的眼睛也紅了，一雙水靈靈的眼睛一眨，淚珠便滾落了下來。
“我……我正是為了你們……”黎秋香啞了嗓子，“我實在是學得慢，可這活兒老闆娘又只交給了我和你，我，我沒有辦法，只能趁著大家都歇息後，再抽時間一個人悄悄的來練……”
黎秋香哭得紅了鼻子，鼻頭一皺一皺的像只紅眼睛的兔子，她把背後的雙手伸了出來，手裡捏著一瓶指甲水，十根手指已經塗了一半了。
“你……你在……”段章章頓住了，“你在塗指甲？”
黎秋香難為情的點點頭。
“這……”段章章與林斐對望了一眼。
“傻瓜，練習塗指甲油有什麼需要偷偷摸摸的！”林斐伸手過去揉了揉黎秋香垂下來的額髮。
“我……我太沒用了，對不起老闆娘……”黎秋香有些頹然，“章章姐早學會了，給客人搭配的顏色好看，塗得也平整光潔，可……可我，上回塗得客人一點也不滿意，導致客人差點想退了會員費，要不是章章姐出面替她重做……我……我不想辜負老闆娘的期望，更不想拖累湯屋，只能等大家都休息後，再一個人來練一練……”
“老闆娘，章章姐，你們放心，我沒有用店裡的指甲油，那指甲油有限，我可捨不得用，這瓶是我用鳳仙花汁兌的，雖然顏色沒那麼好看，可好在掉得也快，兩三顏色便脫落了，我就又能再練一練。”
段章章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走上前去拉住了黎秋香：“秋香，是我不對。”
“我沒有注意到你的苦惱，是我不對，我錯怪你了，更是我不對。”段章章又到，“秋香，你要反覆練習並不是丟臉羞恥的事，大可以大大方方的練。”
林斐點點頭，秋香這傻姑娘，眼下她們倆這樣闖進來，只怕把秋香給嚇得夠嗆。
黎秋香見章章姐和老闆娘不僅不惱怒，反而寬慰自己，陰霾散去，忽地又破涕而笑起來。
“我，我一定練好！”黎秋香得篤定，“不會給老闆娘和湯屋丟臉的。”
話音落下，三人剛相視一笑，便聽樓下後院裡忽地有人大叫了起來。
“救……救命！有人尋短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