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曲當配上等之舞。
但她剛才要是阻攔了,依照肖雲涵的性子,怕是會怪她。
結果怎麼樣,還是得她自個試過才知道。
大殿到處都是描金的竹製燈籠,將這一片照得恍若白日。
季玄淵端著酒杯,像是個被迫參與酒宴的隱士一樣,百無聊賴地聽著曲子看著舞蹈,從不與周圍的人相談。
旁邊的人也迫於壓力不敢上前與其交流,神仙一般的人物,他們不配。
楚恆有時候都看不下去,會與他說了一兩句。
大殿中央,換好廣袖舞裙的肖雲涵在殿中翩翩起舞,她用盡這些日子所學到的技巧,努力讓身姿更為美妙。
可漸漸地,她發現殿上的人都未見目光放在她身上,而是在聆聽薛賦音的曲子。
她明明是按照蘇青婉教她的跳的,為什麼會這樣?
連高坐之上的皇上都沒看她幾眼。
楚恆只覺得她的舞沒有那份讓人心醉的韻味,姿態足夠柔美,卻失去了特色,更與薛愛妃的曲子不符。
可以說是薛愛妃的曲子太過高雅,肖雲涵的舞跟不上節奏。
肖雲涵越是注意到周圍的人的臉色就越發緊張,更沒有注意聽薛賦音的曲子,連原本循規蹈矩的舞步都無法維持,亂了方寸的她越跳越不成樣。
反觀薛賦音沉浸在曲中,心神合一,奏出優美而動人的樂曲,讓眾人的耳朵好好享受了一把。
從心境上說,兩人高下立判。
楚恆看著場中跳的亂七八糟的肖雲涵,覺得失了面子,登時喊道:“不用跳了,滾下去!”
薛賦音停下曲,肖雲涵慌慌張張地跪在地上哀求:“皇上恕罪,請皇上再給嬪妾一次機會,嬪妾一定能跳好的。”
“你能跳好?不過是偷學了蘇愛妃幾招就來丟人現眼,還不快滾!是讓朕命人將你拖出去嗎!”楚恆厭惡地看著她道。
他從肖雲涵的舞姿中看到了蘇青婉的幾個動作,以為是他偷學的。
肖雲涵慘笑一聲,只得退下,也沒有勇氣辯駁說自己沒有偷學,這回她可真是顏面掃地,皇上怕是再也不願多瞧自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