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子路是小肚雞腸之人,點點頭,道:“好說,好說。”
陳正瞥了眼二樓的慕央,問道:“我看那模樣聘聘嫋嫋,估計是這次奪花魁的熱門人選吧。”
鍾子路點點頭,道:“春芳樓的頭牌,實力自然是有的,但是與煙雨樓的孟君竹比起來,差遠了!”
陳正觀察到,當鍾子路說道“孟君竹”三個字的時候,眼中的那份溫柔又重新回來了,陳正似乎明白了什麼。
就在陳正還在考慮接下來的話如何說的時候,蕭贊直接問道:“鍾子路,你在此羈留,不會就是為了煙雨樓的孟君竹吧?”
鍾子路臉上一紅,卻也沒有否認,點頭道:“不錯,我與君竹二人一見如故,視為知己,這次花魁鬥豔,我必助她奪魁!”
“就你?”蕭贊很是不屑,“你能幫上什麼忙?”
鍾子路一昂首,道:“就是這一個環節,唱曲兒可不止考校女伎的唱功,還要評比唱詞的優美。”
陳正反應很快,笑道:“這麼說來,此環節孟君竹的唱詞,全部是由鍾兄提供的了?”
“那是自然。”鍾子路很是驕傲,“據我所知,春芳樓為慕央買了許多唱詞,而君竹遇到了我,就不需要道別處買了。”
“你寫的詩詞很好?”蕭贊問道。
鍾子路很是自信的說道:“用於區區花魁鬥豔,足矣。”
蕭贊明顯跟鍾子路不太對付,故意哂笑道:“那孟君竹不會是看上了你的詩,才與你委曲求全,真正的目的是要借你的詩詞來奪取花魁吧。”
“君竹不是那樣的人!”鍾子路反駁道。
蕭贊嘿嘿一笑,道:“那你們兩人是否已經同床共枕了?”
鍾子路臉上一紅,訕訕地說道:“這裡誰人不知,君竹乃是煙雨樓的清倌人,怎能隨便做這種事情。”
“那是因為你沒有給足夠多的錢!”蕭贊毫不客氣的說道。
鍾子路大怒,指著蕭贊,喝道:“你怎能憑空汙衊君竹的清白?若是再胡攪蠻纏,我這就讓人哄你出去!”
一聽這話,蕭贊慫了,節目還沒看呢,就要被轟出去,雖然不是花的自己的錢,那也不值啊!
陳正一看,兩人又翻臉了,趕緊笑道:“鍾兄息怒,蕭兄他亂說的。”
“若非看在陳兄的面子上,煙雨樓中定然沒有你的一席之地!”鍾子路憤憤地說道。
“二位先別吵了,那慕央好像要唱曲兒了。”陳正指著二樓道。
果然,慕央在二樓的平臺,款款細步,幕後伎坊的樂隊也開始鳴奏起來。
慕央開始唱了,櫻桃小口一張一合,一首小曲兒便悠悠揚揚的唱了出來。
就算是不聽那小曲兒唱的什麼樣,光看那兩彎紅紅的嘴唇,就讓不少的看客唾沫直嚥。
其中,蕭贊就是其中一人。
“稍稍細看,落了紅顏散。是個深秋悲又嘆,把個心思擾亂。
絲絲若笛鳴鳴,似休還起哀聲。恨卻無人惜顧,寒衾孤枕眠更。”
一首《清平樂》,聽得眾人如痴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