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江灘的夜景很美。
視線越過江面，可以看到滿城霓虹，倒映在江中，彷彿兩座絢麗都市拼接在一起。
方源牽著韓幼薇的手，走在沙灘上。
兩人十指扣在一起，不過掌心沒有貼著，因為貼著會出汗。
在方源看來，從高中開始，相識相知已經十來年。
如果只是相識十年，或許還不算什麼，但一同出生入死，相互扶持，在戰場上踏著血路一路走來，彼此間的感情和友誼，很難用普通人的經歷來對比。
只是在韓幼薇的記憶裡，不止十年，要從小時候算起，時間更久。
在成為龍之隊成員後，彼此之間更像是對方的影子，彷彿成了一種習慣，從沒有去思考過以後會怎麼樣。
韓幼薇一直默默的跟在後面，從來不會提任何的要求。
有時候，方源甚至會忽略她的存在。
只是靜下來思考的時候，心裡清楚她有多重要。
“我們寫申請吧。軍婚雖然多個步驟，不過申請交上去，程式很快就能下來。”方源忽然開口說出這句話。
韓幼薇頓時愣在原地，眼神空洞。
方源發現她不走了，回頭看她一眼，見到她臉上的神情，有點奇怪。
那神情有一絲喜悅，但只有一絲，剩下更多的是遲疑、糾結、難過和害怕。
“怎麼了？是太平淡了嗎？”方源奇怪問道。
“不是，我害怕……”韓幼薇欲言又止。
“有什麼好害怕的？能比清洗者文明可怕嗎？”方源笑道。
“如果寫申請了，你是不是要讓我留在家裡？以後都不能跟你出任務。”韓幼薇抬起頭，眼中滿是緊張的神情。
她想的更遠一些，也想得更多一些。
方源倒是沒想過這個，愣了一下，隨即便語氣輕鬆的說道：“都可以，做你喜歡的事。”
“可是……這不是兩個人的事，是兩個家庭的事……”韓幼薇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