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之前應龍見不知何時也回到了九眼井,從遠處偷偷探頭張望時,被夸父成都發現。夸父成都對嬌嬌和羋熊貲一示意,三人迅速的把應龍見圍住逼了過來。
“住手!”番禺奚驚聲高呼道:“御龍先生,快讓他們住手!既然人已經被救了出來,請不要節外生枝了,把事情再惡化,就真的不好收場了!”
龍歌一笑,對夸父成都說道:“成都,好了,放開他吧!”
“先生,你不知道,我們是被他……”夸父成都著急的說道。
“事情的大概經過我已經知道了,既然大家沒有損傷,就不要計較了,畢竟我們是在西殿。”龍歌輕聲說道。
“森哥哥,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可惡!我們從山頂下來時,他帶著三個手下過來就對我們痛下殺手!夸父哥哥不願惹事饒了他們,他又找了人半路埋伏我們,要不是小灰拼死護住我,就見不到哥哥了。”嬌嬌氣憤的說道。
龍歌當然知道,當初就因為探查到蜃龍破損的外甲,才確認了嬌嬌三人的去向。不過現在龍歌卻有其他的考慮,於是輕聲說道:“我知道,之前我們就審問過他了,要不我和承君怎麼會去鳳皇島?你們也算因禍成福得到了一次歷練,就當給西殿一個臉面,這個應龍見是西殿的客人。”
龍歌安慰了嬌嬌之後,對應龍見沉聲說道:“應龍世子,我知道事情並不像你說的那樣簡單,但我不想再計較了,你也好自為之,此事就此了結!”
看到龍歌陰沉的眼神,應龍見面色變幻了幾下,說道:“好!”
龍歌之所以這樣說,也是因為對西殿來說,如果夸父成都三人堅持對應龍見再出手,番禺奚一定會出手阻止,畢竟這應龍世子是應龍族長傳訊昊帝請求關照的。昊帝做為西殿之主,即便不在意一個小小的應龍見,但應龍族長的情面一定會給,一定會對西殿所屬有過交代。
他們的爭端起因是因為山頂苞米孕育的玉蟲,這玉蟲畢竟出自崑崙山頂,理論上的所有權還是屬於西殿。如今既然大家都沒有提起玉蟲,玉蟲又被嬌嬌收走,那乾脆就大事化了,悄悄的把便宜佔了。何況又真的能對應龍見怎麼樣?殺了他不可能,最多打他一頓。而如果應龍見把玉蟲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出來,西殿的人要是討要的話,豈不是要橫生許多枝節。
龍歌微微一笑,對番禺奚說道:“如此我們也該告辭,趕回南殿了。”
旁邊陸吾獸卻一拉番禺奚急聲問道:“番禺先生,還有應龍葆江被殺一事……”
番禺奚皺眉一揮衣袖拂開陸吾獸的虎爪,怒道:“放肆!我西殿不是應龍氏保姆,此事錯在他應龍氏,保下他應龍世子已經仁至義盡了,應龍葆江就讓他應龍氏自行處理!”
番禺奚怒斥過陸吾獸,隨即對龍歌一笑說道:“御龍先生,辛苦許久,還是先請入西殿用宴休息後再走。”
龍歌也笑道:“這倒不用,我們已經在鳳皇處用過宴席了。”這當然是龍歌在吹牛了,龍歌也當然不會說所謂的宴席不過是自己烤了半天肉。之所以扯起這面大旗,自然是因為從西殿眾人的言談中,完全可以感覺出西殿對鳳皇一族的敬重,龍歌自然不會介意借個東風,以免再掰扯應龍葆江被殺一事。
番禺奚果然一驚,微笑說道:“看來御龍先生機緣當真不淺!”
龍歌也是悻悻的笑著說道:“哪裡!哪裡!只是趕的巧了。”
正當番禺奚和龍歌互相各懷心思的假惺惺時,突然聽到鼓延曲一聲暴喝:“御龍森,你太怯懦了!夸父成都,破了這應龍小子的巫源,給他一個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