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爺,你可是出名啦!”
對於南懷雲的話,陳振民一向是深信不疑,暖暖可不是會騙人的小姑娘。
“我?出什麼名?”
“少給他臉上貼金了,是我們六班出名,順帶帶上他的。”溫行興打斷暖暖開口。
這人可真討厭,陳振民蹬,再蹬溫行興兩眼。
“暖暖,咱不理這個討厭鬼,你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陳振民轉過頭問向南懷雲。
南懷雲看看溫行興,撲哧笑出了聲:“不是太學學子聯名上書要求撤換舉旗人嘛,”
暖暖說的這件事陳振民清楚,那日的比試在場眾人看得清清楚楚,公道自在人心。比試之後,由李昀恆發起,太學一到三級在場眾學子一齊簽名上書院長。
院長門前浩浩蕩蕩立著二十多人,烈日炎炎之下,眾人皆是筆直站立,不吵不鬧,二十人站立兩排,從最左方到最右方,拉開寬大橫幅。
白紙橫幅中,被密密麻麻的墨色名字所填充,而他們所求只不過是一個公道。張之洞弗手立在窗前,窗外一片寂靜,但是他卻似乎聽見了鑼鼓喧天的號角聲。那是久違的心臟跳動的聲音。那是沉寂多年的太學再一次因為公道,因為正義而出現如此的情景。不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而是力所一爭決不妥協的膽氣。不吵不爭不鬧,就那麼立在那兒,張之洞卻感覺猶如千軍萬馬的立在跟前,這才是大魯的希望。
隨即舉旗人受罰開除資格,比試成績保留,延時賽也將會有新的舉旗人。這便是各退一步,所能達到的最終的平衡。少年有少年人的志氣與膽氣,但是也不是毫無腦子的莽氣,他們清楚,沒有絕對的公平可以說,目前的結果,比起一切推翻重來,更符合現況。
“所以呢?”陳振民不知道這件事和他出名有什麼直接關係,他因為受傷當時都沒能參與進去,倒是一大憾事。
“訊息的傳播速度遠超過你的預想,這件事情已經鬧得人盡皆知。”沈恩來回答了陳振民的疑問。太學一直就是大魯的話題製造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最不缺的就是秘密。欺男霸女,舞弊傷人,每一個話題都足以引起人們的憤怒,而憤怒需要宣洩,宣洩的口子大部分是表述。
這也是沈恩來想要的效果,太學背後代表的是朝堂,而光有朝堂還不夠,朝堂變數難以控制,所以沈恩來真正想要的是百姓。當百口伐誅之際,便是顧楚升再無翻身之時。
而這一切都需要時機,時機就是兩日後到來的皇家狩獵。皇家狩獵場開場前,由他們的蹴鞠延時賽作為熱場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