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錦成苦笑道:“確實遇著些麻煩,我們救了得二哥,卻沒法救二叔,經人指點,今日只得求到謝小姐這裡。”
“準確的說,你們是想求我義父吧?”謝瑩心下明瞭。
慕錦成連連點頭:“正是,現下也只有馬守備可以改變聖意了。”
“這……”謝瑩頓了下,接著說,“你們可能高估我義父的能力了,若如你們所說,他就不會請旨到留都來,不過,我會在適合的時候,與他老人家提一提的,若他肯見你們,願意聽聽你們陳述的冤情,或許有些希望。”
“多謝謝小姐,若事有轉機,我定說話算話。”顧青竹感激道。
謝瑩擺擺手:“慕少夫人,我幫你,並不是看中那些既得的好處,而是衝著你給的那張藥方,你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幫了我,我怎能對你的事袖手旁觀,不聞不問呢?”
慕錦成有些急切道:“我們幾時能有訊息?謝小姐莫要怪我心急,畢竟,他們還在牢獄之中,每一天都過得很煎熬。”
謝瑩半點不介意他的唐突,爽快道:“明日,義父請的御醫要來為我看腿,到時,我擇機與他說說,若是順利,頂多一兩日,你們就能當面詳談了。”
慕錦成完全沒有料到事情談得這麼順利,一時十分高興,他眼睛亮亮地看著顧青竹和謝瑩閒話。
因擔心謝瑩不能久坐,顧青竹夫妻待了一會兒,便起身告辭了。
出了謝府的門,慕錦成緊緊抓著顧青竹的手,有些激動得語無倫次:“青竹,二叔……二叔就要有救了,對不對?”
“嗯。”顧青竹用力點頭。
兩人心情極好,趁時候還早,他們去了茶行,鄧寒江正與韓守義交割賬冊錢款,蒸青的價錢太低,兩季茶刨掉開支,統共也只剩下五六百兩銀子。
雖茶工不在這裡吃喝發工錢,但每天開門七件事,一樣不能少的,慕錦成讓他們留著自個花銷。
這會兒天氣炎熱,又不是茶葉上市的時候,故而上門買茶的主顧不多,慕錦成略坐了會兒,便和顧青竹去了珍寶行。
溫如禮正在擦拭一件玉器,見著他們,立時讓小夥計去倒茶。
慕錦成啜了口茶,低聲道:“溫叔,我最近想要給個重要的人送禮,他有身份有權勢,你這裡可有合適的物件,不張揚,但一定是稀罕物才行。”
寇氏和盧氏的陪嫁多是首飾珠寶,最好的幾樣大擺件,都被他帶去燕安城用掉了,如果送一個內侍總管女子的首飾,只怕是要被當初轟出去的,故而他到這裡找溫如禮想辦法。
溫如禮想都不想道:“若說稀罕物,不外乎肖夫人送的那兩件,一對玉如意和一套玉碗,材質雕工都沒得說,更重要的是,這兩件可是大黎國僅存的孤品,雖仿得多,卻從未有人可以超越,這是多少錢都買不來的無價之寶,這要拿出去送人,定是震撼的。”
慕錦成糾結道:“可這是肖夫人送我們的,我們再轉手送人,是不是不仁義啊。”
“肖夫人既然送給三爺了,自然就是三爺的,是留著自個觀賞,還是為了一些不得已的原因,送了別人,我想肖夫人是可以理解的。”溫如禮努力解釋道。
“這……再容我想想吧。”慕錦成舉棋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