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矜特地留意了一下在蕭敄院子裡伺候的人,見沒人偷懶才播種點了點頭,看來還沒人敢明目張膽的欺負府上的主人。
蕭敄給子矜和王琰一人餵了一碗薑茶,又被子矜虎視眈眈的盯著也喝了一碗,方才笑著像子矜道謝:“今日多謝蟲娘。”
那兩個人是蕭紹派來的,一口一個規矩體統,連他晚上喝口熱水都要說兩句,偏偏蕭敄又不方便處理,如今藉著子矜的勢才算是徹底敲打了他們一通。
子矜自然也認出來了兩人的身份,再結合聽說的例子很快就腦補出了事情的大概,方才配合著蕭敄演了出戏。
如今聽到蕭敄道謝,子矜笑道:“那大兄準備怎麼謝妹妹?”
“不去再請你喝一碗薑茶?”
“原來在大兄的心裡妹妹的身價竟然只值一碗薑茶。”
子矜趴到王琰身上故作傷心,卻不想王琰一臉淡然的譴責蕭敄,“這就是大兄的不是了,阿姊這般矜貴的人,怎麼也得值一鍋薑茶吧。”
“噗!咳咳!”蕭敄忍著笑擺手,示意自己不是故意的,子矜不可思議地瞪著王琰,王琰捧著手爐就是不看子矜,頗有幾分八風不動的意思。
“我今年要去太原過除夕,可能會在太原獨孤家帶回來一批馬,大兄有什麼要求嗎,比如說馬的顏色之類的。”
蕭敄顯然也聽到一些風聲,對於王琰的話並不奇怪,只是問道:“馬的顏色不同難不成還和馬的優劣有關?”
王琰瞥了眼子矜,答道“自然沒有,只是想問問大兄又沒有特別偏好的顏色。”
“顏色倒是沒什麼,最好別是白的,白馬在戰場上就是活靶子,還是棕紅之類的暗色為好。”
王琰忍著笑說:“好,我記下了,到時候會注意的。”
“檀奴,你笑什麼?”子矜忍無可忍的質問王琰,說一句就要看她一眼,偏偏又帶著笑,實在是怪異。
這可是你自己問的,王琰幸災樂禍的揭了子矜的黑歷史,“只是想到阿姊以前以為白馬跑的比別的馬快,還因為這個和我吵了一架。”
蕭敄覺得自己又要忍不住了,趕快端起茶盞遮住了自己揚起的唇角。
子矜惱羞成怒道:“那不是因為皇家車架都是白馬,我才這麼想,這能怪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