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鐵、宏哥和彬子被送到了醫院,好在阿鐵和宏哥都沒事,彬子的腿也只是輕微骨折。
阿鐵、宏哥和彬子很不好意思,最後還是阿鐵鼓足了勇氣,開口對蘭贊曇凹道歉,“對不起啊,蘭贊曇凹,我們本來想開個玩笑,沒想到……是我們錯了,連老天爺都懲罰我們了,但我們真的沒有壞心,你看,如果有壞心,老天爺也不會放過我們的。”
蘭贊曇凹是個豁達的人,連連說,“沒關係,沒關係,只要大家都沒事就好。”
第二天早餐後,蘭贊曇凹依依不捨地告別了宏哥、阿鐵和彬子,登上了去象城的火車。
折騰了一夜,蘭贊曇凹累壞了,一上車便在靠著走廊的座位上打起盹來。正與周公相談甚歡,突然被人很粗暴地推醒了,他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只見面前站著一個兇巴巴的大胖子,十分滲人。
“喂,進去坐。”蘭贊曇凹原本是靠走廊的位置,但面對這個看上去象火藥桶一般的大塊頭,他明智地選擇了沉默,站起身來靠窗坐下。大胖子長得真是又高又胖,約兩三百斤,當他坐下時,瘦弱的蘭贊曇凹便被擠成了一團。
雖然坐得很不舒服,但實在是太困了,沒多久,蘭贊曇凹又打起盹來。迷迷糊糊中,他墜入了夢境。
夢中,他彷彿回到了學校畢業篝火晚會上,如月亮女神一般美麗聖潔的玉於西西款款向自己走來,伸出纖纖玉手,對自己說,“蘭贊曇凹,我們一起為大家唱首歌吧!”
她的笑容是那麼的明媚光潔,彷彿春風拂面般令自己心旌搖曳。蘭贊曇凹情不自禁地點了點頭。
浪漫的夏夜,熱情的篝火熊熊燃燒。和心儀的姑娘一起歌唱,他覺得一切都是那麼如夢似幻。西西的歌聲如銀鈴一般悅耳,如白鴿一般靈動,兩個人的聲音交織在一起,是那麼地水乳相融,和諧美妙。
孩子們都聽得如痴如醉,當歌聲終了的時候,掌聲是那麼地熱烈持久。
可是高大帥氣的金烏尼裡來了,他牽著西西的手,和學生們一起圍著篝火跳起了快樂的鍋莊舞,他們在一起笑容是那麼的燦爛、幸福。
蘭贊曇凹知道自己不應該嫉妒好哥們,可是自己的心太真實,一下子便從雲端墜入了深崖。晚會還沒有結束,落寞的蘭贊曇凹便默默地離開了。
回到家中,正在織補的母親遞給了自己一塊泛著瑩瑩綠光的玉佩,對自己說,“蘭贊曇凹,你今年已經26歲了,到了該結婚的年齡。隔壁的頓玉比你還小一歲,娃娃都兩個了。聽尼裡說你下學期開學,要到中部的哪個大學交流學習半年,我已經答應了梅美家的提親,這是她們家的訂情信物,你收好,年底回來時,我們便把婚事辦了。”
蘭贊曇凹從小便沒了父親,嚴厲的母親含辛茹苦地將自己拉扯大,梅美家幫了很多的忙。蘭贊曇凹自小便很聽母親的話,從來沒有說過一個“不”字。想起當晚美麗的西西和帥氣的尼裡情意綿綿的畫面,蘭贊曇凹的心有一點痛。
無論家庭條件,還是自身條件,好哥們尼裡各方面都完勝自己。一向乖巧聽話的蘭贊曇凹默默地接過玉佩,戴在了脖子上。
母親開始繼續織補,口中卻仍不忘呤呤叮囑,反覆提醒蘭贊曇凹,通常都是男子向女子提親,梅美家為了蘭贊曇凹,打破了這種習俗,蘭贊曇凹必須珍惜。那一刻,曾經憧憬的美好世界似乎在他面前無情地支離破碎。
再後來,又出來了更離奇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