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婉感覺到了葉乾鐘的怒氣,深深地陷入了愧疚自責之中。
莊周見著發怒的老爺,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勸說,只能站在一旁乾著急。
千葉惠子收斂了一下心中的情緒,望著低著頭跟個受了驚的兔子似的嚴素婉,眉心微微一蹙,隨而一鬆,攙扶著氣急敗壞的葉乾鍾,柔聲寬慰道“伯父,您消消氣,少奶奶想來也不是存心想讓景生君受傷。應該是那夥人不講理,這才會傷了景生君。說起來,少奶奶今晚受到的驚嚇也不小,您就別再苛責與她了。”
千葉惠子的話就像是寒冬裡的一絲暖陽,照射下來,頓時讓人覺得暖暖的。
葉乾鍾哼了一聲,看向素婉確實像是被驚嚇了的模樣,不禁皺緊了眉頭,“算了算了,你好生的照顧好景生。”葉乾鍾話音落,便轉身走了出去。
千葉惠子攙扶著葉乾鍾走了出去的同時,餘光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葉景生,眉心一蹙,隨而眉目低垂走了出去。
莊周見著走出去的兩人,不禁覺得詫異。詫異老爺竟然會聽那個惠子小姐的話,好像對那個惠子小姐的印象都改觀了不少。
莊周皺眉,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
“少奶奶,您別多想,老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只是看到少爺這樣一時情急才會說的那些,您別往心裡面去。”莊周生怕少奶奶將老爺方才說的那些話往心裡去,便趕忙地替老爺解釋道。
素婉點了點頭,“我知道的,莊叔。”
素婉聲音有些哽咽,聽著莊周心急也十分的難受,暗暗嘆息一聲,莊周頷首,“那少奶奶早些休息,我便先退下了。”莊周看了躺在床上的少爺一眼,隨而轉身走了出去。
也不知少爺這次多久才能醒過來…
房間漸漸地空了,安靜了,素婉走到床邊,望著趴在床上的少年,眼淚終於忍不住地掉了下來。
“景生,對不起…”
——
清晨,阿喜早早地便就醒了,昨夜裡聽說少爺受了重傷,可是
因為人太多,她身子有所不便,所以便沒有讓她前去。
提心吊膽了一夜,天一亮,阿喜便起了身將衣服穿好,房門也適宜地被敲響。
“進來。”阿喜整理著衣服,眼皮也不曾抬起來一下,只聽得‘吱呀’一聲房門被開啟的聲音。
“小桃,快準備洗漱水,我要去看看少爺,也不知少爺傷勢怎麼樣?嚴不嚴重…”
沒有得到回應,阿喜眉頭不禁一皺,抬起頭卻見著一個熟悉的面容,卻不是小桃的。
“怎麼是你?!”
千葉惠子淡淡一笑,“你那身邊的小丫鬟還沒有起,想來是昨夜守夜太累的緣故。”千葉惠子十分自來熟地走到桌子旁坐了下來。
阿喜望著徑直坐下來的女人,雙眸微眯,帶有幾分的打量,隨而走了過去,坐到了千葉惠子的對面,“惠子小姐這麼一大早來找我,可別跟我說是來找我敘舊,這樣的理由我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