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顧沉淵就只是個風寒罷了,完全好起來也用不了多久,也不用擔心。
比起顧沉淵的病情,江清現在這個楚楚可憐的樣子,她更覺得下不去手。
如果不是因為太喜歡顧沉淵,姜軟言都覺得自己可能就這麼移情別戀了。
像是受到了驚嚇的孩子,江清第一次在姜軟言的面前露出了除了微笑和縱容之外的表情,像是突然褪下了軀殼,他茫然地看著姜軟言看了好半天,才勾起一個笑容來,小小聲地道:“好。”
姜軟言不懂,只是有些慌。
一直以來遊刃有餘的江清這會兒看上去就像是碰一碰就會壞掉的瓷娃娃,她害怕極了。
“其實……"江清突然開口,聲音裡帶著幾分笑意地道:“我和顧綱乾,是有些私怨的。這次只不過是藉著這個由頭,對他報復一下而已。”
說出話的時候,江清出了一口氣,心裡甚至有些期待地想著,這樣總該生氣了吧?自己被當成了藉口,換了誰都不會高興的。
不想,姜軟言卻還就只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後道:“原來你們有私怨啊。那正好,以後等我再和顧綱乾見面的時候,就把你的賬也跟著一起算上。”
江清無奈極了。
兩人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麼,馬車就已經到了顧沉淵府上的後門,姜軟言迫不及待地起身要往外走:“走吧。”
“我能一會兒再過去嗎?”江清笑著問。
姜軟言一怔,旋即點點頭,沒放在心上:“好,那你一會兒直接去顧沉淵那找我就行了。這個牌子給你,免得他們不讓你進。”
牌子落在手上,江清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仍舊是笑吟吟的。
等姜軟言下了車,腳步聲漸漸遠去,江清面上的表情才逐漸凝固了。笑容逐漸褪去,江清以手覆面,深吸了一口氣。
可能,姜軟言一輩子都理解不了他為什麼會這樣。
在江家的時間久了,江清就也跟著覺得所有的事情都是應該的。做不好事情被責罵,做了多餘的事情被懲罰,為了最後的目的誰都可以被犧牲掉。
甚至,如果自己出門被人欺辱,那都是因為自己學藝不精,是自己的過錯。
作為屬下,作為等級低一些的人,不需要有自己的感情,不需要喜歡討厭。
對於上面的命令,服從就是天職,其他的什麼都不需要。
他們是江家的刃。
是江家的武器,卻獨獨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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