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迎面吹拂,宛如玉手拂面。
一步邁出之後,四周扭曲不斷變遷,昏昏暗暗模糊不清,當視野再一次清晰之時,楊啟峰已經雙腿盤坐,身軀徑直的坐在潔白無瑕的蒲團之上。
一股清風不斷四處吹拂,緩緩滲透肌膚之中,所有疲勞和困頓頃刻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像是吃下了靈丹妙藥,神清氣爽,精神抖擻。
一個個剛才還一臉疲憊,眼看著堅持不住昏迷過去之人,現在都抖擻著精神,雙眸炯炯專注的開始看向著前方高臺之上。
高臺高越丈二,玉石打造,渾然一體,根本看不出分毫的縫隙和雕琢的痕跡,他從始至終都是一塊整體,而不是後天雕琢而成。
高臺上方一名道人盤膝而坐,年紀看似五十,但三十亦可,眼皮垂下雙眸微閉,身軀幽靜,一股淡然氣息緩緩飄散。
時間緩緩流逝,一位接著一位的人影不斷的出現,他們無一例外全部都是盤膝而坐。
雙眸炯炯,身軀自然,絲毫沒有不適之感。
日暮西山,天邊一片昏黃,時間不知不覺之間已經來到了夕陽西下。
陽光緩緩退去,迷離的夜色籠罩大地,轉眼之間大地一片漆黑,黑夜已經來臨,一日的時間迅速已經過去。
所有前來此地之人,一聲皆無,四周一片寂靜,只有吹刮的風聲不斷的響起。
楊啟峰也靜靜的等待著,他目流轉四周之人的神情全部都映入到眼底,臉上浮現了淺淺的笑容,這一些人神色各異,但卻是沒有任何的動作,唯一變化的也只是臉上的表情而已。
這一點不是他們不想動,而是根本的動彈不了,在來到這道觀之中後,楊啟峰就已經的發現了一件事情,這一些人在這清風吹拂之下,雖然不會有著任何的疲勞,可也不全都是好事,他們被拘禁了,自己不能夠有著任何的動作,腦袋連移動一下都做不到,最多也只是臉上有著一些表情而已。
一夜的時間度過,對楊啟峰宛如一瞬,這對凡人乃是漫長的時間,對他只是一睜眼在一閉眼的事情。
不要說是一天,就算是一年也是如此。
清晨,萬道光芒不斷的揮灑,驅逐了迷離的夜色,當天色大亮之後,端坐在高臺之上的道人緩緩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雙眸平淡無波,面無表情,嘴唇輕輕的蠕動,道德之言開始緩緩訴說而出。
“上古之初,人有純德,性若嬰兒,不牧而自治,不化而自理,其居於於,自適自得,莫不康寧享壽,與道合其真也。降及後世,人性漸殊,道亡德喪,樸散純離,情、酒、欲、殽蠧於中,愁、霜、悲、火魔於外,性隨情動,情逐物移,散而不收,迷而弗返,天真盡耗,流浪死生,逐境隨緣,萬劫不復,可為長太息也...............................................”
一句接著一句,不斷的隨著道人開口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