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麼?”聞言,車鳴如蒙初醒,尊者人何等身份,他想見什麼人,那被召見的,還不是顛著腳,巴巴的跑來,那裡想眼前此人般,竟然讓尊者大人親自過來見他?
他車鳴修為雖然僅在元神中階,但常日裡伺候著遊方,眼界自然是高。法神強者,在整個四大神位面中,固然都是極其稀少,可並不沒有,要知道四大位面何其之大,強者何其之多,就算是按照一個極為小的比例,這神位面中,法神強者的數量,怕也是有個百位數上。
往常來拜訪遊方的此類強者,即便都是高高在上,然而他車鳴見了,卻是恭敬中,含著一份高傲,就因為他乃是遊方尊者很器重的親信之人。而那些法神強者心中固然極是不滿,但看在遊方面子上,也都不予他計較,久而久之,便是養出了一份見任何人都高出一等的氣勢來。若真正是高高在上的強者,這份氣勢倒也說的過去,可元神中階,放眼神位面,隨處一地都可以見到。
不過顯然,車鳴意識不到眾人給的面子而當成是自己應該得到的,如今見到聶鷹這般模樣,那份高傲更是不自覺的顯露出來,生硬的道:“大人,尊者大人的召見,四大神位面中,除卻另外倆位尊者之外,其他人莫不敢從,您可要想清楚了,免得後悔,不要以為達到法神境界,就可以目空一切?”
聶鷹揮揮手,制止住旁邊的乾軒,淡淡道:“我是否目空一切,還輪不到你來指點,你又何資格,恩?”
“以你的身份,竟然來置疑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誰目空一切?”
聞聽著這番帶有幾分殺機的話語,車鳴反而根本不懼,一道笑聲中,夾帶著幾分不屑:“別說本使者沒有警告過你,惹得尊者大人發怒,後果不是你想像中的簡單,既然不去,那麼本使者就回去覆命了,你就等著尊者大人的怒火吧!”
說完,輕蔑的望了幾人一眼,轉身就往著那未曾消散的空間之門走去。
“等等!”
聽得聶鷹的呼喊,車鳴臉色上的得意更甚,轉身輕笑道:“怎麼,大人改變心意了?”
“心意倒是沒有改變。”
聞言,車鳴心中一火,但沒有等怒火發出來,便是聽到聶鷹淡淡道:“常人都言道,法神強者無論是在那裡,都是高高在上,容不得他人有半分輕蔑,今天倒是讓我見到不同之處。不過我也想知道,究竟是法神強者的面子大,還是你車鳴區區一元神中階的面子大?”
車鳴臉色一變,似乎是知道自己錯在那裡了,忙道:“你敢不給尊者大人的面子,要知道我是...”
話還未說完,其身前已是出現聶鷹的身影,掌心輕輕的貼在車鳴胸膛上,微微吐勁,後者身軀便猶如是斷絃的風箏般,化為一道好看的弧度,最後重重的跌落在地面上。
“回去將今天的話一句也不能篡改的說給遊方尊者聽聽,讓他老人家來評評理,這一掌你受不受得,滾!”最後一句話,卻是滿含著濃烈的殺機,只要車鳴敢多說半個字,那麼殺機就會徹底將他淹沒。
車鳴雖有些高傲,但不是無腦之人,從地面上起來,連抹去嘴邊血跡的動作都沒有,三步並做一步,連忙跨進空間之門中消失不見。
瞧著空間之門緩緩合攏,柳惜然不無擔心的道:“大哥,這遊方掌管地神位面,看來其實力很強大,如今我們得罪了他...”
“擔心什麼?”不顧乾軒在身邊,一把將柳惜然攬入懷中,重重地在那精緻的臉頰上親了一口,道:“任何人都不能給我們臉色看,他遊方也不行。”
突如其來的襲擊,讓柳惜然嬌羞不已,但臉龐上的擔心有增無減:“大哥,你可是心中有了對策?”
“對策倒沒有,不過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淹罷了。”聶鷹笑了笑,瞧到柳惜然與乾軒臉上掛著的擔憂,馬上說道:“法神境界,不是你們想像的那麼簡單,別說我如今是法神中階,即便是初階,想要走,他遊方即便是法神巔峰時刻,都拿我沒有辦法。那天與木大哥一戰,他可是高階修為,我與他,暫時還不是一個平手,懂了嗎?”
聽著聶鷹自信滿滿的話語,二人倒也漸漸寬心下來,他們是未到這個境界,自然由著聶鷹去說,根本沒有想到,這番話,原來是相反的。
無論什麼修為,每一階之差,都有很大的幅度在裡面,法神境界尤是如此,幅度更大。他聶鷹自己也說,與木桐一戰,不過是暫時的平手。到達這個境界,每一階中的差距,幾乎可以說是天地之別。要知道,在逆天境之下,修的是肉體力量,故而有差別,但不大。
而到達逆天之後,改修的是天地法則,每一道法則的領悟,都包含著天地至理,其中的差別可想而知。在法神之後,修煉的則完完全全是空間之力與天地之力,階級的高下,就代表著對天地感悟的差別,當然不是一點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