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巨大的皇宮前廣場之上,此時的這裡,氣氛劍拔努張,倆方人馬相互的對峙著,那明晃晃的尖槍之上,雖不能有陽光照耀下的森冷毫光,但是這那各人身軀之中所湧現出來的強者殺伐之氣,卻是更讓的他人心驚。
雙方的形勢非常的簡單,靠近皇宮方向的一方,為首之人正是吳起,在其身後,一眾士兵們冷然以對,眸子裡面毫不掩飾著透露出對另一方的濃烈殺機。
反觀對面,彷彿是將這些人的視若無睹,人數也是少了許多,一眼望去,盡收眼底,不過數十人而已。人群前方,一中年男子著著一身灰色長袍,看似平淡無奇,但那雙小眼睛之中,時刻湧動著刺人的精光。
“吳相,識相點,投於本將軍麾下,仍舊可以做你的一朝之相,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豈不快哉。若硬要與本將軍做對,就憑你這區區萬餘人馬,你以為能夠擋的住本將軍麾下鐵騎?”
“住口!”吳起厲喝:“穆羽,你身為皇朝大將軍,卻在皇朝危機之時,奉他人之命偷走兵權,進而離開曹封城,置皇朝百姓於不顧,現下又要爭這皇帝寶座,穆羽,你的心中可還有半分的身懷天下之心?”
“胸懷天下?笑話!”對峙的另一方,赫然是穆家之主,凌天皇朝以前的大將軍穆羽,聞聽吳起的叱罵,穆羽狂笑不已:“明巖老兒在位時,極奢享受之事,對於皇朝大事,那有半分理會,若非你我一文一武維持皇朝,凌天早已覆滅。吳相,本將軍念你是個人才,故而有心保你,你休要不識抬舉。”
“穆羽,道不同不相為謀,慢說你不是為皇朝,為百姓,就算你真的心有天下,本相也不會如你所願。”
“哈哈!”穆羽不屑大笑:“吳起,說到底,你不也是自個兒想做裡面的那個位置,那麼你有什麼資格來叱罵本將軍?”
吳起一聲冷哼,沉聲喝道:“你卻是錯了,本相生為凌天人,死為凌天鬼,請問穆大將軍,您呢?”
似是被說中某點,穆羽頓時有些惱怒,凜然大喝:“誰人不知,你效忠的是聶鷹,若沒有他在背後,如今的凌天你能有這般聲望嗎?別說的這麼好聽,到頭來,凌天不照樣是他的。”
吳起搖搖頭,略是嘆息道:“穆羽,我雖靠著聶鷹不假,然而此人行事稱的上是光明磊落,而且對凌天,數次危機之時,都是盡力襄助,若非是他,此刻凌天早已成為一片死海。固然他是夾帶著私心,可不妨你問問身後這些士兵們,聶鷹是否一個可以相隨之人?”
“誓死追隨聶鷹大人!”吳起話音剛落,身後那一眾人數雖不是太多,卻是齊聲爆發出震天的凌厲喝聲,每一個人臉龐之上,湧動著無比堅定的信念,而這,便是連吳起都感嫉妒。
“看見了嗎,這是人心,穆羽,若果你能得到百姓士兵們的愛戴與擁護何至於如此嗎?況且凌天皇朝,始終是凌天人做主的皇朝,而你得到凌天之後,到底你是主子呢,還是嘯天盟的走狗?”吳起猛然喝道。
“你?”穆羽被刺的一陣氣結,連帶著一身的體內奧氣能量,似乎都有些流轉不暢。
“與他那麼多廢話做什麼,直接殺了便是,這些士兵不要也罷,我嘯天盟有的是人手。”從穆羽身後,突然轉出一個蒼老的聲音,盯著吳起,凜然殺機直接暴湧而出。
“嘿嘿,果然是嘯天盟的狗。”吳起輕笑,卻是絲毫不懼這老者所湧現出來的氣勢,“本相自成為凌天相位以來,還從未與他人交過手,今日便是讓爾等知道,我凌天皇朝,並非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眼睛微眯中,臉色似笑非笑,一股雄渾無匹的奧氣能量,緩緩自其體內湧出,片刻之間,流轉全身而過,其左肩膀之上,赫然三片湛藍的葉子,跳動著浮現於對方眾人視線之中。
“巔峰強者?”穆羽臉色頓時無比難看,在凌天皇朝之中,除卻皇朝守護者之外,他號稱是第一強者,但卻沒有想到,一直以來文質彬彬的吳起,竟有著如此高深的實力,而他自己,只能在其他人的幫助之下,勉強達到藍級境界。自然,所謂的第一強者,不過是他們這些當官的罷了。
那老者淡淡的瞧了一眼,冷冷道:“雖是有所失算,但還好,藍級三葉修為,還不在老夫眼中。”不屑一身輕笑,老者身影頓時暴射而出,修長的長劍之上,凌厲劍芒如同是伸吐不已的蛇信,一片森冷氣息,瞬間將吳起籠罩在內。
吳起臉色固然凝重,然則無畏之色依舊不曾消散,體外盤旋許久的藍色奧氣,瞬間凝化一柄淡藍色長劍,劍尖平抬,閃電般的刺出。
就在倆柄長劍即將觸碰之時,一道清冷笑聲,自天際之上,響徹而起,陡然,似乎那笑聲頗有魔力一般,那老者的長劍,突地偏離了方向,竟是不在對著吳起所刺,而是不受控制的插向地面,其人的身子,也好像是被固定一般,在也移不動半分,眼睜睜的瞧著對方的那柄淡藍色長劍狠狠的刺向自己的胸膛。
老者面色大變,奮力抖動,仍然無法將身體移動,驚恐之時,身體內磅礴奧氣能量源源不斷湧出,想要在身體外面凝結成一道強大的奧氣護罩,然而卻絕望的發現,驟然之間,奧氣能量竟也在剎那時停滯,彷彿經脈不通,能量只能盤旋於經脈中,而不得出入。
“不!”老者大聲厲聲,穆羽一幫人也是發現到了不對勁的地方,但等他們想要前往救援老者的時候,卻驚懼的發現,在他們前方,似有一道無形結界出現,輕巧的將他們困在原地之中。
“啊!”淒厲叫聲迴盪於皇宮廣場上,吳起那柄由奧氣所凝化而成的長劍,生生的刺穿了老者的胸膛,掌心一震,能量快速消散,長劍旋即消失不見。